,对人情世故也浑不在意。
所以,他虽身为南栾医药宫家的嫡传大弟子,却没留在宫家继承衣钵,而是四处云游,救过许多穷苦百姓,然后事了拂尘去。不拘于俗物,也不困于名望,唯独学医成痴。
也就是早年偶然被镇国公所救,才会时常在镇国公府逗留些日子,为府中之人调理一番。
但沈朝颜没想到的是,那些医书作为缅怀母亲的念想之物,居然还有不凡的来历,甚至可能与药王谷有关。
难怪,书里有很多玄妙难解的医术,她至今都未能参透,只能读得一知半解。
她也很好奇,白芪与药王谷是不是有所牵缠,医书又是不是药王谷谷主所写?
就在沈朝颜一心扑在医书之事时,些许风声已经传到了摄政王府。
冷夜沉沉,月光透过院落中的梧桐洒在地面上,留下大片阴翳,让人觉得静谧清冷。
书桌后的男子一袭云缎玄袍,姿容绝滟俊美,但因始终神色淡漠,给他的矜贵之气平添了几分拒人于千里的冷硬。
贴身侍卫松凌垂首立在一旁,手上拿着一沓密信。
“主子,北越前线来报,白家军势如破竹,已收回被北越攻占的六座城池。北越军抵挡不住,又被白星武将军率三万精兵,逼至边境五百里开外。”
“嗯。”
萧衍修如深潭的黑眸光射寒星,手指一下下叩击桌面,面无喜怒。
松凌继续念下一张密信。
“太子近日极少去翊坤宫,有人传言,太子似对皇后所定婚事不满,但翊坤宫那边暂时没有动静,一切照旧。”
萧衍修薄唇微勾,手指动作未停。
“心思用不到正处。”
松凌默了一瞬,没听见再有吩咐,便又念。
“晚些时候,外面有人议论,咱们王府给镇国公府送了贺礼,现下应当已经有不少宅府听说了。”
“嗯?”
修长手指顿住,萧衍修问道;“可查到传言出处。”
“暗探回话,传言最先起于贩夫走卒间。”
松凌语态度恭敬,“卑职请示,是按您之前吩咐的,继续将此事散播出去,还是不做动作,静观其变?”
“既然已有人做了,便省些力气吧。”
萧衍修语气依旧冷淡,手指又敲起来,只是速度快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