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闻到一股安宁的清香,又看上面的仙鹤,很明显刺绣之人不怎么擅长女红,只是针脚整齐,想来极为认真。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白老夫人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香囊,眼圈微红,“肯定下了番功夫吧?刺绣最伤眼,以后莫绣了。”
“不伤眼,您喜欢就好,一定睡觉时放在枕边。等味儿散了,我再给您做。”
沈朝颜笑吟吟地倚着白老夫人,乖顺极了。
白老夫人抚摸沈朝颜的发顶,笑道:“好,我老太婆都听你的。”
沈朝颜知道外祖母的性子,只要答应了的,再小的事都不会食言,这才安了心。
这两样寿礼,她确实用了心思。
因为前世自从镇国公府在京城举步维艰后,白老夫人虽然面上如旧,却时刻牵挂白家前程,渐渐多梦少眠。老人家一旦休息不好,身体便每况愈下,没过多久,就撒手人寰。
自她重生后,对镇国公府的种种厄运,都铭刻在心。思前想后,想出先用草药给白老夫人助眠安神,倘若今生镇国公府不能避免所有阴谋,也能保住白老夫人些许。
但若只送香囊,她怕白老夫人起疑,毕竟眼下什么事都还没发生。
她也知道白老夫人不看重身外物,所以故意送出双礼,仿佛是因为玉如意虽贵重却诚意不足,才用诚意薄礼作衬。
果然白老夫人并未多想,只当外孙女孝敬贴心,笑容愈发慈蔼。知道沈朝颜嗜甜,唤嬷嬷将早就备好的点心端上来。
女眷们边尝点心边话家常,不时有丫鬟拿着礼单进来,向白老夫人禀报收到的贺礼。
初时沈朝颜并未在意,以为是那些与外祖母交好的各府老夫人所送,但听了几次,发觉礼单大多出自京城勋贵人家。
“外祖母今儿不是没请外客吗?”沈朝颜疑惑。
“是没请。”白老夫人神色淡淡,“可那些人哪里是能拦得住的。”
祁氏将礼单仔细收起,说道:“总归羊毛出在羊身上,就是日后各府有喜还要记着回礼,有些麻烦。”
沈朝颜垂眸暗叹,今日镇国公府尚且风光,若有朝一日树倒墙塌,又是何种光景,她前世便见识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