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扑了一个空。如今我们要去的是那曹甸,每年的此时,他们水泊梁山的人必会在此地汇集。”刘公解释道。
“所以老夫昨日久等不见人,竟是因你之故不成。”陈太傅也有些不乐意了,他将那娄副使甩脱,才得来的时日竟被白白的浪费了。
“这个怨老夫,赋闲久了就把这些都给忘了。”刘公也确实敢做敢当,也不推脱责任。
“那水泊梁山的人为何要在那边集结,可是要办什么事不成?”陈太傅追问道。
“陈太傅,你怕是也糊涂了。当年宋江和李逵可是葬在那楚州南门外的蓼儿洼,他们自然要汇聚到一起,去那边拜祭了。”
“可这曹甸与那地还有一段路,怎不直接去那地呢?”
“靖康之乱后,淮河以北都被那金人占了,那孙家两兄弟(病尉迟孙立和小尉迟孙新)只得由登州迁来了这曹甸,现在在那边重操旧业开了个小酒馆。那水泊梁山的人自然是去那边集结了。这回也算你运气好,怕是都能碰上,也许还真能被你说动几个。”刘公感叹道。这水泊梁山的人忠义为先,这些年不论世事如何变迁,但心中那份情谊却从不曾忘。那楚州可是金朝与我朝交战之地,这些年数易敌手,但他们还是千方百计前去那边扫墓,很是难得。
“外祖,这宋江怎会葬在那蓼儿洼呢?不是都应落叶归根,要不然就葬于梁山泊才对啊!”韩晖插嘴问道。
“当年那宋江被招安后,可是在楚州做过安抚使,自然是去过那了,那蓼儿洼风景与梁山泊无异。当年那高俅等人设计在御酒中下了毒,既然故地一时回不了,最后归宿此处,也合理得很。”陈太傅解释道。
“那位黑旋风李逵也是一起被下了毒么?怎会两人都葬在一处呢?”韩晖追问道。
他也曾听祖父谈论过前朝这些招安过来的民间人士,虽当年为时势所迫,但是为人仗义,替天行道。不过祖父为官,他们曾为匪,虽以义字为名头,但毕竟走的道不同,自然是处不来。
他倒是喜欢听他们的故事,若是能碰上他们,也算是见到的偶像了吧!这前朝事前朝了,如今外患当前,这些曾经的恩恩怨怨,何必揪着不放呢!
陈太傅对此也不甚了解,只能求助刘公帮忙解答一下。
“韩家小子,你该知道那李逵为人莽得很,这宋江自然是放心不下,怕他坏了水泊梁山替天行道忠义之名,便在给李逵的酒中也下了慢性毒药,要他死后同葬于蓼儿洼,两人阴魂相居。李逵对那宋江崇拜的很,自然是言听计从。说是生前要伺候着宋江,死后也要做他手下的一个小鬼。便依约将那尸棺运至蓼儿洼,葬于宋江墓旁。
而那吴用与花荣来探视两人之墓,深感朝廷奸佞当道,报国无门,便抱头痛哭了一场,也一同上吊在宋江坟前的一株树上,同葬于那里。”
刘公将这段往事讲与众人听,众人听后都唏嘘不已。
何为忠义?这怕就是了。如那宋江死前所言,他为人一世,只主张忠义二字,不肯半点欺心。今日朝廷赐死无辜,宁可朝廷负他,他忠心不负朝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