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晖今日倒是在这刘府玩得极好,耳边不用听外祖那叨叨声,又能与那些个彪形大汉练练拳脚。
特别是他那位泰喻叔,怕是在金陵府憋闷久了,难得棋逢对手,自然在场子里耍开了。这前院的众人在那舞刀弄枪,比试拳脚,好不热闹。
韩晖在旁看得热血沸腾,有些跃跃欲试。一彪形大汉知道他是韩家的嫡系,便想过来一试他的身手。韩晖知自己学武日浅,怕是敌不过,忙连连推辞。
“你这韩家的小子也太孬种了吧!像我们刘家的那哥儿,早就随我们风里来雨里去,除了那金人的帐中不曾逛过,这天下哪里没去过!”
韩晖本就有意,只是以前从未与人比划过,略显得怯懦了。
“这位大哥,那就请你下场指教一番。只是小子学武日浅,还得你多多包涵才是。”
韩晖说完便脱去外面罩袍,下了场去。
这一上手,韩晖便知道自己经验明显不足,连吃了好几下。这刘家的武师或许与那招降的匪寇待惯了,这招招式式略阴毒了些,与韩晖平常所学差异极大。
韩泰喻在旁看得连连摇头,战场上要想活命,就得招招拼命,晖哥儿未曾上阵拼杀过,自然招式文雅了些,若是不趁此机会好好正视自己的不足,以后有的他亏吃了。
今日这场对战就当给他个教训吧!
这一场下来,韩晖被打得灰头土脸,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狼狈的很。
当陈随礼寻来时,见他这般模样,也是大吃一惊。
“晖哥儿,你怎么这般模样?可是有人欺负了你去!”
“陈叔,没什么大事,只是与人切磋切磋。”
陈随礼见他神色尚好,便知没出什么事情,倒是陈太傅那边,无人节制,怕是醉得也差不多了。
等一切都安顿好,已是夜深。
韩晖是今日兴奋得睡不着,而他那外祖却是酒醉后酣然入梦。
等到了次日快午时,两人才起得身来。陈太傅瞅了瞅外孙,似乎也在疑惑。
“小小年纪,怎么起得也如此之晚!俗话说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。老夫可不想临老了,还得为儿孙犯愁。”
“孙儿现下可是文武双全,自然是不愁出路的。”韩晖拍拍自己的胸口说道。
“哼,你这是文不成武不就,以后还有的磨了。就算从军,以后靠得是你们韩家的关系,有什么好自豪的。若是从文,怕是如那位娄副使一般,才学平平,如若不是娄相在那锁厅试中暗箱操作,只怕是状元也做的。老夫可不想如娄会之一般,玩弄权术,连朝廷的科举选才都插上一脚。”
“外祖,孙儿也必不会如此。您且把心放肚中即可。”
这时那刘公迈着大步进了院子。
“陈太傅,你怎么现下才起身。可是宿醉未醒,看来你也不像你吹嘘的那么厉害嘛!”
刘公说完便大笑起来。
“梁山那几位好汉呢!你怎么还没有给老夫请到!看来刘公你做事也不太牢靠的很!”陈太傅反讽道。
“谁说的,刘某今日就陪你去找他们,必能让你如愿。”
刘公说完,就拉着陈太傅向外走去。
“你这没头没脑的,要拉我去哪里?老夫可还没用膳,肚子正饿得慌呢!”
“陈太傅你不是急得很吗!到了那地方一起吃吧!老夫可不会少你这一顿的。”
刘公与陈太傅便泛舟往射阳湖北面而去。
这湖面如今被那凋残的荷叶覆盖着,而那枯萎的荷花,有些花枝断折,有些失了颜色,早已没有盛夏时的那夺人心魄的艳丽,只留下那片片忧伤。
清风徐徐,一股秋意迎面而来,小舟从那破败的水道上穿行。
“刘公,此行前往何地?难道那几位现在住在那边不成?”
“那倒也不是,老夫昨日也确实是糊涂了,竟派人去他们家中相邀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