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进来指手划脚。”
李局在电话这边抓了抓头皮:“这个有什么不对吗?”
在他看来这不是很正常吗?局里的厂,有什么事儿局里开会研究一下怎么决定,不对吗?市里大大小小那么多厂,不都是这么个样子吗?
周可丽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了。
事实上她也没感觉这么做有什么不对,这会儿的人都已经非常熟悉并适应这种上头事事都管的方式了。
肥皂是一个月发半块还是两个月发一块都得开个几次会吵一吵。
就像市里,就那么十几个人,几十上百个厂子买点妇女劳保都要操心到位,多不容易啊,人家不叫苦不叫累的一干十几年。
难怪人家都是国家级劳动模范,不服都不行。
市里的重汽,实话实说那厂长明明就是助理,市长才是厂长,和美国小松合作以后市长也成了助理,省长才是厂长。
我们的干部那真的是兢兢业业不辞劳苦的。
物资回收总公司不就是在市里不断的关怀爱护下茁壮成长的嘛,虽然已经从年盈千万到了负债累累,但名气大呀。
“这么的,你俩先别走,我马上过来一趟。”没等周可丽说什么,李局匆匆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。
周可丽拿着被挂断的电话看了看张铁军:“他说他马上过来。”
张铁军点点头。
“到底怎么了嘛,”周可丽放下电话走过来把张铁军的脑袋抱住:“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呢?不都是挺好的嘛。”
张铁军没吱声,周可丽想了想:“就因为我想买台通勤车局里没批呀?不是不给批,是那不得开会研究吗?也没说就不行啊。”
“你买通勤车局里出钱?”
“不啊。那不也得局里统一意见同意吗?”
“算了,咱们不说这个,和你说不明白。”
“你是不是感觉我笨?不行,你得说,怎么就不对劲儿了?”
“厂子的事儿干局里什么关系?厂子买通勤车干他一个后勤局长什么关系?他是出钱了还是出技术了?
这个厂子我当初就不应该弄,哎呀,后悔死了。”
张铁军摇了摇头:“我就不应该对他们抱有任何希望。行了行了,和你没什么关系,又不是对你,这个厂咱家不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