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,是很美好的一段记忆。
他这个时间段还是学生,选厂技校的应届毕业生,家里五口人,父母,弟弟,姥姥,然后就是技校同学里玩的比较好的几个人。
他这个时候的社交面不广,顶多还有几个初中同学也有联系,不过联系的并不多。还没有分配进厂,没有什么社会关系,一切都很简单。
他在这个月毕业,正式成为了一名碎矿车间的全民工人,走上了为国家的钢铁事业奉献青春的岗位上挥洒汗水。
是真的挥洒汗水,不是形容词。干的是重体力活。
两年以后他得了伤寒,出院返厂不到两个月又被皮带机绞断了手指。里里外外两次工伤住了一年的院,补贴到是拿了不少。
身体垮了,少了半截小指。
从那以后他就对工作产生了厌烦,正好这个时间正是社会商业极期繁荣的时候,他就开始做起了生意。
前前后后几十年,他做过很多行业,成功过,也失败过……
休息室外面咣当咣当哗啦哗啦的各种声音不断的刺激着耳鼓,反而显得休息室里有一种特别的安静感。就挺怪异的。
球磨机转动的轰隆声,流水声,水泵的叫声,细筛的震动声,皮带轮吱吱哑哑的呻吟声,电葫芦嗡嗡的运行声……
多么熟悉的世界啊,经常在梦境里留连的东西一下子来到了现实。
张铁军又看了看表,已经十点半了,自己已经在这坐了半个小时。再待一会儿丙班都要交接班了。
丙班和甲班的交接时间是半夜十一点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