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要成年,正是身体最好的时候,还坚持着晨跑和锻炼的习惯,早起十公里,每天杠铃哑铃臂力器拉力器都要玩一两个小时。
两年以后的冬天他受了工伤,染上伤寒住了半年院,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身体素质就一点一点的下降,到了二十七八岁终于腹肌九九归一,成了一个胖子。
到是不太重,也就两百来斤。
曲了曲胳膊感受了一下肌肉里包含着的力量,他系好裤带琢磨起来。怎么就回来了呢?那边的自己是死了么?
因为什么呢?主要是没有道理,他又没有病,也没发生什么事,现在重生都这么随意了吗?难道是随机抽签?
张铁军瞪大着眼睛看着窗外,抽了一口烟,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:“我为什么会回来?因为太多遗憾?还是因为自己对这个时代的留恋?”
做为一个资深的老书虫,半个网文作者,什么重生啊系统啊他简直不要太熟悉,但从来也没想过这种事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说句实话,这会儿他有点哆嗦,但还比较清醒,也能保持着冷静。
他的一生,现在应该说上一生了,过的不算坏但也并不算好,年轻的时候还算顺利,但是几次重大的选择都没有走对。
然后就是四十几岁以后顺流直下,五十岁以后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孤独的活着。当然了,钱还是有一些,生活质量不差,差的是人生。
虽然吃穿不愁,但心里却是越来越多的对过去的回忆和悔意,越来越感觉到一生的遗憾太多。
人老了就会活在自己的回忆里,每天品味着过去品味自己的一生,对遗憾更遗憾,对不舍更不舍,对后悔更后悔。
难道是自己对一生的遗憾和不舍太过强烈?
强烈到引起了老天爷的关注,或者说引起了某种量子学的激烈运动?所以让自己回到这个时候来,是为了抚平遗憾么?
张铁军叹了口气,扔掉手里的烟屁股重新又点了一根,打开电灯,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。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,这看看那看看,满满的都是回忆。
他看了看手腕,手腕上还是自己熟悉的那块瑞士梅花表。上辈子自己把它搞丢了,心疼了好久。
十号,晚上十点。
手表上为什么就没有年份呢?这是哪一年?
张铁军仔细的想了想,郑莹确实就找过自己一次,那应该是九零年的夏天,七月份。那个月正好自己正式分配。
那一天,也就是这会儿,郑莹是夜班。
厂子里的夜班,总是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,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,大家明天早晨出了厂子的大门就回归了正常生活,谁也不会把什么带出去。
那这会儿她应该是走了,把自己扔在了这个黑暗潮湿的休息间里?张铁军并不确定。
他的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,好像房间里都安静了,只有外面的噪音时刻不停的响着。
张铁军活动了一下自己年轻的身体,发现这小身板那是相当的带劲儿,浑身顺滑的键子肉,握握拳头都能感觉到强大的暴发力量。
记着上辈子的这会儿虽然也很健壮有力,但是肯定没有这种感觉。看来这是重生福利,这雄浑的力量上辈子是没有的。
上辈子,在这个时间段是他一生当中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,力气大,反应快,暴发力强,如果不是因为一场意外的工伤,他会一直有着一副让自己和别人都满意的身体。
又点了根烟,半躺在充满了一股汗味的工人自制的休息床上,他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在这个时候的状态。家里,学校,人际关系。
这其实不是床,是工人自己焊的铁椅子,上面铺着工作服什么的,用来中午休息。
他不讨厌这种隐隐约约的汗味,反而感觉很亲切。
上辈子他在厂里工作了五年,然后离开工厂做起了生意,在厂里的这段时间对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