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我。”
原来,这是一份大周专司情报的“皇城司”上报的密折。
里面详细讲述了,聚鑫坊大掌柜张思妙,如何利用张泉贪污受贿的证据而控制住张泉的事情。
奏折里隐晦的指出张思妙可能是太子的人,但是聚鑫坊已于几日前撤离京都,不知所踪。
宏正皇帝目光戏谑的看着陆宽。
“太子啊,太子。”
“你是把朕当傻子吗?你现在从实招来,朕还会轻饶你,如若让皇城司查出实质证据朕如何帮你?”
陆宽看样已从刚才的失态中回复过来,赶紧跪地拜倒道:“父皇,儿臣真的冤枉啊!儿臣真是不知这聚鑫坊为何物,也不知这张思妙为何人。”
宏正皇帝看到眼前这个儿子拜倒在地的样子,心中大为舒畅。
“你说你和这聚鑫坊没有关系,那么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这张泉要帮你?”
宏正皇帝厉声问道。
……
沉默片刻后,陆宽答道:“儿臣不知,可能这是奸贼借此挑拨父皇和儿臣的…父子之情吧。”
宏正皇帝听闻“父子之情”时愣了片刻,随即叹道:“太子,不管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,张泉之事朕不欲追究……”
话音一顿,转而又阴沉道:“但是,你以为你和李存贤之事朕当真不知道吗?”
“你可知,若不是朕同意他支持你,他敢吗?”
听闻此话,跪拜在地的陆宽猛然抬头,不可置信的望着案几前的皇帝,满脸不可思议。
宏正皇帝回头忘了一眼道:“李爱卿,你出来吧。”
随即从皇帝身后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人,正是那李存贤。
当今户部尚书李存贤、大儒李松龄之子、太子陆宽的大师兄。
李存贤看了一眼跪在地上,正用震惊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太子缓缓道:“臣,李存贤见过太子。”
宏正皇帝看了一眼呆愣在地上的陆宽道:“太子,你可知李爱卿他一直都是朕的人。”
“他身为户部尚书,岂是你一句师兄就能拉拢的?可笑至极。”
陆宽仿佛斗败的公鸡一样,低头问道:“那……那父皇为何让李尚书在朝堂上支持我?”
听闻此话,宏正皇帝内心又是一阵烦闷的想道:为何?为何?如若朕因你在去晋国之前废你太子之位,你以为边境那三十万晋兵是摆设?皇甫老儿你辱朕太甚。
心中的憋愤能说出口?不能。只能故作高深的道:“国事为重。”
“太子,这些事朕都不想再追究,朕今日招你前来,只想告诉你,在朕面前你的小把戏根本不值一提。”
陆宽再拜道:“谢父皇隆恩,儿臣明白了。”
宏正皇帝摆摆手道:“三日之后就是吉日,收拾一下赶紧去吧。小亮子送太子出宫。”
侯在外面的小太监赶紧进殿应道:“奴才遵旨。”
陆宽缓缓起身,用厌恶、愤恨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大师兄李存贤。
然后秃废的走出御书房,一向谨小慎微的他竟然忘记和皇帝告退。
宏正皇帝看到陆宽看向李存贤的目光,心中更是大为舒畅。
陆宽在那名叫小亮子的太监引领下,缓缓往宫外走去,目光迷茫,脚步散乱。
眼看就要走到皇宫大门,小太监停步,向陆宽弯腰拱手施礼道:“太子殿下,已到宫门。”
说完,眼看没人察觉,双手把一团纸张快速的放在陆宽的袖口里。
随即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