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眸光深了几分,想不到事已至此梁景衡还是痴心不改。
小皇叔紧随其后,“皇兄,若这么说来臣弟的千机缘定下的更要早上许多,当时您和母后也是默许了的。今日苏二小姐既然解了这千机棋局,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。”
“这么说,你们都不肯相让?”皇太后哑然,她本以为苏溪月此举让衡儿受世人耻笑,男人最是要面子,衡儿必定会弃了这苏溪月。自己的儿子自己又最清楚,只要把苏溪月从太子妃的位子上拉下来,毁了她和梁衡的婚更是易如反掌。
可是她实在没想到,梁景衡竟然痴心到了这个地步,也正是如此,苏溪月便绝对要不得!
太后思绪纷飞,皇上又问:“那苏二小姐又如何作想?你们三人的事还需有个决断,你身为女子便自己做主罢!”
皇后和太后眉头紧皱,皇上这无疑是给了苏溪月一个台阶,只要她按着
这个台阶下了,她便还是太子妃!
梁景衡瞳孔一缩,从选了她那一刻开始,她做的每一件事便都是为了退婚,让她选,那自己又何来胜算!
苏溪月挺了挺脊背,一字一句道:“臣女谁也不愿嫁,恳请皇上收回成命。”
太后三人面面相觑,随即便是怒不可遏,太后怒拍着身旁的梨木桌子,斥责道:“放肆!你当我皇家是你可以挑挑拣拣的吗?难道堂堂的太子、哀家的儿子还配不上你吗?”
苏溪月看着太后,继续答道:“太后娘娘息怒,正是因为太子殿下和小皇叔都是人中龙凤,溪月自知德行有亏,如何配得上天之骄子!”
苏溪月讨了个巧,太后也果然缓和了几分,吩咐道:“说下去!”
“太后娘娘,臣女自幼长在江南,黄芦苦竹,箪食豆羹便注定了溪月是上不得门面的粗俗丫头。更何况太子妃本应知书达礼,艳冠六宫,才能管理六宫诸事,溪月人微言轻,自知无福消受。”
皇太后自然也是听说过苏溪月从小便被秦筝丢在了江南,她虽然只说了那么两句,便也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极苦,太后再看向苏溪月的目光已有了些许的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