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肘撑在餐桌上，手里夹着烟，耷拉着眼看着许大茂。
“你吃吧，吃一顿少一顿。”
“啊？”
许大茂筷子都被吓掉了，赶紧弯腰捡起来，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。
“这怎么话说的？傻柱不是没什么事儿吗？我总不会得进去吧？”
“嘶……呼。不会进去，但是你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。你老丈人又没能力保住你，你只能靠你自己。”
“耀光哥，咱可不兴这样。我可是帮你的忙打了傻柱，这事儿可不能我自己扛！”
“谁让你帮了？”
“我……你那时候跟我说让我开开张。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动手吗？”
“哦，那是你理解错了，再说了，当时都谁在场？刘岚是哪个部门的？”
“食堂的啊！”
“李钟文是哪个部门的？”
“也是食堂的啊！食堂主任嘛！”
“那几个大厨呢？”
“这不是明摆着得嘛！都是食堂的人。”
“食堂归谁哪个部门管理？”
“后…后勤。”
“后勤归谁管理？”
“李…李厂长。”
“这不就结了嘛！我归李厂长管，我打傻柱 说破天也是后勤内部的矛盾，你许大茂动手算怎么回事儿？你是宣传科的人，跟我们压根不挨着。也正是因为你动手了，才让我们后勤部门有些被动，你不单恶心了杨厂长，你还惹了李厂长。你以后的路啊！很难走。”
“可……可当时还有很多车间里的工人也动了手！怎么就只抓着我不放？”
“废话！这些人都是生产车间的，杨厂长工作本质抓得就是生产。你让他抓自己手下的兵？换成是你的话，你会这么傻吗？所以啊！两个厂长都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责任，你许大茂正好蹦出来了。你呀，真傻！”
“可保卫科的同志不是给傻柱定性了吗？挨打活该。”
“那是保卫科安抚工友说的话，毕竟法不责众。而且话又说回来了，连杨厂长都不敢说保卫科的事儿，你许大茂算哪根葱？你敢拿保卫科说事儿？你这话很危险啊！弄不好还招惹了保卫科。到时候三方压力都落到你自己身上。”
“可……这…你……我…”
“别这呀那呀的。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体现自己价值。”
“我的价值？”
“哦对，你压根没有任何价值。”
“我会放电影，我放的电影从来不卡带。”
“就你一个人会放电影啊？先不说厂子里的那几个放映员。外头电影院里，哪个电影院没几个放映员？”
“我…我脑子活泛。”
霍耀光抽着烟沉默了。
“我真的脑子活泛！上头给我安排的任务，我办得都漂漂亮亮的。没一次掉过链子。”
“你这……脑子活泛？李厂长也看不到啊！”
“那……那要不我赔给傻柱些钱？把这事儿糊弄过去？可我要这么做的话，多少钱也填不满这个窟窿！而且我从有理变得没理了。”
“嗯，你能说出这种话，就证明你确实不是傻子，这么着吧，我给你个机会。只要你通过了考验，我想李厂长会接纳你的。”
“你说！我肯定给李厂长办得漂亮。”
霍耀光又兜里掏出1毛钱，放在了许大茂跟前的位置。
“这是1毛钱，你拿着钱去百货公司买些珍珠粉，再买几瓶雪花膏。买回来后拿给我！”
“这才1毛钱啊！”
“嗯对啊。记得把剩下的钱找给我。你可不能贪污喽！”
许大茂看着这1毛钱，眼珠乱转。突然间瞳孔放大，似乎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。
霍耀光抽了口烟，笑着说道：“工作迷茫又无助，哥哥给你指明路。百货公司去消费，工作顺风又顺水。抽烟伤肺，喝酒伤胃。大茂你和珍珠粉才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