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。
按照李怀德口中的路线，汽车停在了一栋房子门前。
霍耀光走出驾驶室，准备给李怀德拉开车门。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来。”
霍耀光站在门口打量着这栋房子。大门处连个铁栅栏都没有，就这么空荡荡的，两侧水泥柱子上也没有贴对联的痕迹，两根柱子上面只有已经掉漆的红颜色五角星，门头上也没有匾额，依旧是一枚五角星。
能在这个大院里居住的人，起码得是个省副部级，他们这种级别的退休年龄，是65--68岁。省副部级要在60岁离开实权单位，省正部级要在65岁离开实权单位，可延长至68岁退休。
当然了，这是几十年后的说法，现在嘛？哪怕是他已经退居二线了，照样也能在冶金部里提提意见。天知道他有多少战友或者门生！
李怀德走到走过院子来到房门处敲门，霍耀光跟在他的身后。
“咚…咚咚…”
房门打开后，是一名40来岁的中年妇女，正用腰间的围裙擦着手，这是保姆。
看了李怀德和霍耀光一眼后转身返回，门敞开着。
霍耀光往里一瞅，屋里陈设着全实木家具，墙上挂着钟表，没有伟人头像。3+1+1的实木沙发，上面垫着有厚厚的坐垫，弄不好就是海绵垫子，有花纹的深灰色地板砖，餐桌对面还有电视机，实木楼梯旁边还有几个花盆架子，一名略带白发的老太太正在拿着剪刀修剪盆栽呢，这应该就是正主夫人。
保姆走到夫人跟前，小声低估了两句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“你们俩都进来吧。”
李怀德在门口跺了跺脚，震了震鞋子上面的泥土。霍耀光有样学样跟着他的动作。
夫人放下剪刀，接过保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。走了过来。
“小李这么早就来了啊？”
霍耀光心里嘀咕道：一句话里三个问题。
李怀德没有回答，略微哈着腰说道：“是得早点儿来。”
“他在书房里摆弄他的宝贝呢。你去吧。”
“诶。”
李怀德说完后才站直身子，快步走向楼梯口，提着劲儿轻轻的走上楼梯。
夫人冲着霍耀光随手一指沙发处。
“小同志，你先坐着吧。你的李厂长得好一会儿呢才下楼呢。”
霍耀光结结巴巴的说道：“唔…那个…那个…夫人，我衣服脏，到时候把您的沙发蹭脏了还得洗，我站着就行。”
“诶？让你坐就坐，衣服脏？那是劳动人民的功勋章。恰恰说明你心灵上的纯洁。”
“诶，谢谢夫人。”
霍耀光拍打拍打裤子，屁股挨着沙发坐了下来。双手撑在膝盖上。
“不要那么拘束，到这儿了跟自己家一样。”
“诶。”
保姆端着个陶瓷的茶盘，放在茶几上，又倒了两杯茶，擦了擦茶盘旁边的水渍，然后转身离开。
夫人端着茶杯浅尝一口。
“喝茶，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？我记得经常跟着小李来的是个姓王的秘书。”
“夫人，我是刚参加工作，您说的王秘书，今天他有任务，所以没跟着李厂长来您这里。”
夫人略微抬了抬手里的茶杯。
霍耀光赶紧把茶几上的茶杯捧在手里，提鼻子一闻：一股兰花香气，这是龙井茶！放在嘴边就喝了一大口。
“还喝的惯吧？”
“夫人您这是好茶，我喝这茶就浪费了。您这是雨前碧螺春，纤细如牛毛。饮绿显毫，可见雾色。口感甜，但是只能喝两泡，第三泡就没味了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夫人端着茶杯笑了起来，手中的茶水都洒出来了一些。
缓了缓情绪后，接过保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衣服，摆了摆手后，保姆拿着毛巾离开了。
“哎呦…你这个小同志啊！说你不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