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铃……玲……”
早晨6点整，霍耀光从美梦中醒来，坐在床上打着瞌睡。闭着眼睛伸手摸到床边的华子，抽出一根点上，缓了缓神。
“特么的，上班太辛苦了。要不是因为大风期里借着轧钢厂避难，自己早就撂挑子不干了。”
从两层被子中，取出一件破旧的棉袄，一条打着补丁的棉裤赶紧穿上，脚下穿着一双深蓝色的棉鞋。
走到堂屋的炉子边上，拿起温热的水壶倒水，一番洗漱后换上煤球，打开房门，天色还没完全大亮，冬季总是亮的比较晚。推着自行车就离开了四合院。
………………
来到小车班后，又是从运输班换煤球，又是洒水扫地，往肚子里灌了一壶茶，打了个饱嗝，开着汽车来到了办公楼下。
车子未熄火，霍耀光从车里走了下来，坐在一旁的花坛边上，瞅着表6:41分。
没一会儿，李怀德单独一个人走了过来。
“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了？”
霍耀光抬起头看向李怀德，身穿呢子大衣，擦的锃亮的皮鞋，头上还抹了油。
“首长，不是去见老领导吗？您还没换衣服呢？”
李怀德又打量了一下霍耀光，然后露出笑脸。
“嗯……对。你在这儿等一会儿。我先去换身衣服。”
“是。”
又过了1 0来分钟，王秘书打扮的跟相亲似的从远处走来。李怀德穿着一身工装走下了办公楼的楼梯。俩人相遇，气愤有些尴尬。
“首长……您这是？”
“你不用跟着去了。你有别的任务，赶紧去那个野湖附近整理整理，然后就在那里等着。”
“啊？啊！是是是。”
王秘书呆在原地看着李怀德离开。
霍耀光把车门拉开，李怀德坐了进去。
“开车吧。”
“诶。”
汽车缓缓驶出轧钢厂，这个时间点厂子里并没有什么工人。
“小霍啊，你这个手枪皮套怎么跟厂子里的不一样？不是厂子里给你配的吗？上次在火车站时就想问你。”
“首长，这把枪是我从部队里带回来的，不是厂子里给我配的。”
“哦，等咱们回来后，记得去厂里的武器库领一把，再去保卫科登个记。弄的跟厂子占了你的便宜似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嗯，你才进厂子，可能有些不太懂，像是厂里的采购员啊，放映员啊，包括运输班的驾驶员们，连带着街面上的邮电员送信时候，都需要备枪，万一有个什么紧急情况，到时候说不清楚。小心点儿总没错。明白吗？”
“明白。您放心，我今天就去登记。”
“嗯。”
霍耀光自然明白备枪和配枪的区别，但令自己没想到的是，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时候也得备枪。
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，全是李怀德提问，霍耀光回答。25分钟后，来到了冶金大院的门口。
霍耀光把拉开车门走到了岗亭处。
岗亭处站着3个持枪保卫员，一名保卫员坐在小桌子前，桌子上放着个来往人员登记表。
“同志，第三轧钢厂的车。这是我的工作证，持枪证。”
一身军装手持冲锋枪的保卫人员走了过来检查证件。
“你的枪放这儿，出去时候找我要。”
“诶。”
霍耀光走到车前时，保卫人员顺着透明的车玻璃瞅了李怀德一眼，然后笑着点点头打招呼，显然是老熟人了。
“行了，没问题了。你们开车进去吧。一定记住，不要摁喇叭。”
“明白。”
霍耀光把证件收回兜里，坐进驾驶室。
“一直朝前开，走到花坛左转第三家。”
冶金大院占地面积挺广，但多数面积用于绿化，面积使用上只有60来栋二层“别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