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。
洛水道那边的杨姓商人已经处理,如今唯一的隐患就是窦圆。
但他也想清楚了,即使窦圆出来指认,他也可以将自己摘出来,毕竟窦圆并不知晓其中内情。
只要咬死是被人构陷,再四下打点,应该也能度过此局。
只是升任中书侍郎恐怕要受影响了。
细细一想,暗中挑起此事的人不就是这个目的?
一路琢磨到了宫城门外,向殊年下车步行。
前去上书房的途中,路过一段狭长通道,有内侍从侧门走出,来到向殊年身后,低头跟随。
“今日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身为枢相,位高权重,在宫里自然也有自己的耳目。
“范给谏进宫面圣,之后福王求见陛下不得,现在韩相公跟范给谏的父亲刚被召进书房。”
内侍又从另外一道侧门离去,向殊年从这份情报里察觉到了不妙。
但又想不通其中的关节。
如果是范云舟在萧盼那里得知当年黔中旧事,那陛下为何要召见范渠章,这里面与他又有什么关系?
难不成陛下有意让范渠章重返朝堂,接任中书侍郎?
怎么想都觉得没道理,特别是范云舟如今官运亨通,范渠章绝不会再出仕的。
忽然,他无意中想起范渠章致仕的年头。
元嘉十四年。
那年他还是施州通判。
至于范渠章与当年事的关联向殊年想不明白,但当他走到上书房门口,看见坐在台阶下的福王后。
他便明白真是事关当年黔中旧事。
福王坐在书房外的青石台阶下,以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向殊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