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自己的方位,便往陈嗣业的大概方向狂奔,月色昏暗,又被竹林掩映,被绊倒也顾不上疼痛只能赶紧爬起来继续跑。
一路跑至竹林边缘,借着月光一番观察,范云舟看见熟悉的人影,溯宁铁骑的人马就在路对面的草坪上,他便直接跑出竹林。
“妈呀,鬼呀。”正在竹林边小解的朱凌晨尖叫一声,吓得跌倒在地。
“别嚎了,是我。”范云舟一开始也没发现朱凌晨,看见他模样后,连忙踢了他一脚。
“小范哥,发生什么事了?”陈嗣业听见动静直接驾马过来,惊疑地看着范云舟。
范云舟未系腰带,一身锦衣松松垮垮,脸上、身上全是血迹,大晚上的不怪朱凌晨被吓得不轻。
“没时间解释,快把马牵过来,咱们先往离开此地。”范云舟立刻朝陈嗣业安排起来。
被范云舟一把拽起来的朱凌晨脸色苍白,心有余悸地说道,“半个时辰前我们看见一支约有三百骑的队伍出了别苑。”
听朱凌晨所说,范云舟对静川府城更加担忧了。
陈嗣业火速牵来范云舟的枣红马,“小范哥,往哪个方向去?”
范云舟翻身上马,看着溯宁铁骑的骑卒都已经迅速整装待发,便下令道,“一路往南,先往山里走。”
他其实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,北面有小运河阻挡,西边的静川府城恐怕已经出事,唯有往南进入山中,另觅机会了。
说来可笑,不久前范云舟还在古商路上将那些盗匪逼得往山里钻,没想到如今他也步入了相同境地。
四十骑溯宁铁骑立即动身,一路往南疾行,很快就消失在茫茫旷野里。
天南别苑的竹楼里,舞女已经退下,秦王看着下方新搬来的椅子上搭着的腰带,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去茅房为何要如此久?
有兵卒径直跑入竹屋,“禀殿下,属下在竹林边发现一具侍卫尸体。”
“什么!”秦王拍案站起,“那范云舟呢?”
又有兵卒从外跑来,“禀殿下,溯宁铁骑的四十骑全部往南而去,是否去追?”
“追!务必要把范云舟抓回来!”
萧盼大步流星地走出竹屋,他怎么也没想到,范云舟会中途逃离,甚至不惜杀死亲王侍卫。
范云舟在吃饭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,突然有此举动必然是发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