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秦王萧盼的谋士。
最后一人坐在最靠近大门的位置,身材肥胖,一脸络腮胡,他没有喝茶,而是在闷头吃着烤鸭,屋内围炉煮茶颇显文雅,吃相很不雅观的他满嘴油很是格格不入。
此人名叫罗烈,三十九岁,暂为秦王的侍卫统领,但能坐在屋里如此大快朵颐,显然不是一般侍卫那般简单。
此时听见郑德升提起范云舟,罗烈放下鸭腿,拿起绢布将满嘴的油渍抹干净,“范云舟今日上午带人出门,去拜访了周积薪。”
郑德升放下茶杯,他今日大清早就赶到别苑拜见秦王,对于范云舟的动向是丝毫不清楚的,“下官此前调查过范鸣岐,此人做事雷厉风行,原本以为他上任就要插手府中粮运、诉讼等事,又或是入府军驻地,眼下看来似乎根本不急。”
“本王倒是忘了子粱先生也在静川府,那范鸣岐去拜会就不意外了。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杨晏也开口了,“殿下如果这次要在静川府露面,也得去拜访一下子粱先生。”
“是否露面且再看看,”萧盼将目光看向郑德升,“无论范鸣岐插手府中何事,只要是在其职权范围,就不要使绊子了,不要见他年轻,就觉得好对付。”
郑德升低头,“下官明白。”
这便是他今日来此的目的,新通判上任,他作为知府少不得与其打交道,那么就得从秦王这里拿个章程。
目的达到,自然就要告退了,“下官还有琐事,就不打搅殿下了。”
郑德升离开,屋里的谈话依旧在继续。
“殿下,府军那边怎么说,王允洲来前几天找过我,看得出来他很着急。”说话的是罗烈。
“王允洲着急是正常的,只要范鸣岐不瞎,静川府军里面的事情就遮掩不住的,谁让马步军都总管要比兵马都钤辖大呢。”
杨晏转头‘看’向罗烈的方位,“范鸣岐必会对府军有动作,王允洲的都钤辖之位是保不住了,只有等他被押去经略安抚司后,我们再出手也不迟。”
“所以你要去跟他说清楚,不要跟范鸣岐对着来,免得节外生枝。”
罗烈抱拳,“明白。”
杨晏朝罗烈交待完,又与萧盼说道,“殿下,尽管范鸣岐是陛下派到我们后方的钉子,但他是三元及第、诗词大家,现在是年轻,不过在后世史书上,其名声不会亚于子粱先生。”
萧盼听出了杨晏的弦外之音,“墨寒的意思本王明白,本王心中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