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好嘞!”王老板点着头小跑出去。
崔彦将自己面前的碗碟端起,“属下先到旁边去。”
说完坐到了陈嗣业对面,只是那边铜锅里已经没什么羊肉了,崔彦看着陈嗣业叹了口气,又折回范云舟这桌,切了支羊腿过去。
不多时,一身穿深灰锦衣的男子走了进来,相隔甚远就拱手笑道,“学生廖骏,字公宣,见过范大人。”
廖骏只有功名,并无朝廷差遣在身,面对县官自然是要称一声学生。
范云舟伸手拉开左手边的长凳,“这里不是公堂,不用客气,坐下尝尝咱们广原的黑山羊。”
原本范云舟还以为廖骏是个中年人,此刻见面才发现是自己想差了,廖骏约莫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,如此年轻就供于通判幕下,评价一个年轻有为是没多大毛病的。
“多谢范知县给学生留坐,学生在溯宁府的时候,就偶尔去羊肉馆坐坐,那老板也正是广原的。”
“公宣勿怪,本官今日忙碌一日,肚中辘辘,已经提前开动了。”
“大人整日操劳,为广原百姓殚精竭虑,这些时日又办了那么多大案,学生岂敢言怪。”
范云舟提着酒壶,给廖骏满上一杯酒。
廖骏双手捧杯,动作显得十分受宠若惊。
范云舟将酒壶放到一边,似笑非笑道,“说到大案,不知公宣知道寒月寺那案子了吗?”
“学生到广原已有数日,如此沸沸扬扬的大案,怎么会不知?”廖骏切下一片羊肉,用竹筷夹着在调料里面蘸着酱,“此案骇人听闻,贼子丧心病狂,范大人明察秋毫,是广原百姓的福气啊。”
范云舟深以为然,以开玩笑的口吻道,“这些贼人确实可恶,还妄想攀咬朝廷命官,本官从寒月寺搜出来大量账本,上面还有与姜大人的往来记录,公宣你说可笑不可笑?”
握着酒杯的廖骏动作一僵,眼皮不自然地颤抖了下,随后很快掩饰过去,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,“此事学生倒是没有听说。”
“不过大人说得对,姜大人一年到头公务缠身,岂会与深山盗匪有往来,确实可笑。”
范云舟一拍桌子,“本官也是这么想的,那个叫熊初墨的匪首,竟然还伪造了十来封姜大人的信件,若是让本官擒住他,非扒了他的皮不可。”
羊肉在廖骏口中,似乎变得没有半点味道,他艰难咽下后,视线与范云舟相对,沉声道,"那些书信虽是伪造,但要是传起风言风语也不妥,范大人可否将书信交给在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