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目送众人,对上范云舟眼神,还低眉顺眼地行了一礼。
回过头来,范云舟便向崔彦说道,“说说看法?”
崔彦也是来了广原才学的骑马,这会儿也不太熟练,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,生怕胯下的马出差池。
“我在寺里逛了个遍,遇到的和尚我都注意观察了下,好些个无论是体态身姿还是行为举止,都不像是出家人。”
“另外在污渠之中发现大量荤腥物,看来这些和尚不怎么守清规。”
范云舟面带笑容,“你的发现很有用。”
“那么大人又有什么发现?”
范云舟朝地上努了努嘴,“这路上碎石应该是近几个月新面上去的,刚刚上马的时候我仔细看了,碎石是填在较深的沟壑中,明显是车轱辘碾压过留下的痕迹。”
尉迟真在后面悄咪咪听着,越听越不对劲,打马走上前来,“敢情你们是来查案的啊,那喊我做什么,早知道我在家睡觉算了,而且,这泥巴路有沟壑不很正常吗,太安城外一到下雨天不也这样?”
“非是查案,一开始确实是想着来踏青的,只是这寒月寺疑点太多,想不注意都难,至于这路上沟壑,确实是正常不过了,疑点并非指的这。”
“你难道没觉得这寒月寺过分华丽了吗,像那么大的药师如来佛像,全身贴满金箔该是何等巨耗,这里可是溯宁广原。”
尉迟真努力想了想,“人家大财主有钱,愿意往寺里砸香火钱,就可疑吗?人家和尚偷摸吃点肉,那顶多也就是不守清规而已。”
范云舟与崔彦对视一笑,并未回答尉迟真问题,“显思,你去查一查溯宁府哪个大富人家出手这么阔绰,顺便再查查寒月寺到广原县城是否有马车经常进出,特别是在我们来广原之前。”
他有种直觉,许多谜团或许很快就能解开,在这广原县里,隐藏着的某条脉络,很快也能浮出水面。
“你是知县,你觉得这和尚有问题,直接带人来围,然后上下一搜。”尉迟真想得很简单。
“时机未到,大可不必因此打草惊蛇,”范云舟回望尉迟真,“你就没听过一句话吗?”
“什么话?”
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”
“那咱们接下来干嘛?”
“回去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