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人之常情,请大人明察。”
“好,本官再问你一遍,你是不是刘顺荣?务必如实道来,不得有半句虚言!”
“草民之话句句属实,草民自襁褓时被父母抛弃,由族中长辈抚养长大,一直便是叫刘德昌,此事大人去问刘氏族中老人便知,至于刘顺荣,草民压根就不认识他,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这番话想来他是准备了许久,此刻说来不可谓不真诚,似乎真是被冤枉的一样。
“那好,刘氏一族何人能作证?本官派人去请来询问。”
就在这时,有衙差从外跑来,“大人,刘延翁刘老丈在外面求见大人。”
范云舟闻言,连忙道,“快请。"
不多时,刘延翁拄着拐杖走来,精气神比之前与范云舟见面要差上几分,大概今日是装的吧。
刘延翁走入公堂,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要下跪,一旁的大个子衙差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。
范云舟似笑非笑地说道,“来人,给刘老丈赐座。”
话音刚落,便有衙差端着漆黑太师椅走了过来,扶着刘延翁坐了上去。
“刘老丈,不知今日来衙门有何事?”
“哎,”刘延翁长叹一口气,“小老儿听说德昌被捕快抓走,就急急忙忙赶来县衙,生怕他犯了什么事。”
“大人您是不知道,德昌自幼没有父母,是族里善堂将他抚养成人,一直都很有孝心,是个好孩子,大人一定要明察。”
范云舟见刘延翁一把年纪还这么能说瞎话,心中还是有些佩服,“刘老丈,是这样的,现有人举告刘德昌是六年前行凶杀人,本已经被问斩的刘顺荣。”
“刘顺荣小老儿知道,性子执拗,一时偏激铸成了大错,但说刘德昌跟刘顺荣是同一人,这完全是扯淡嘛,他两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,虽然同姓,但两人还真没有过交集。”
范云舟点点头,“这么说来,刘顺荣跟刘德昌没有任何关系?”
“除了姓刘,他们真没什么关系。”
一旁的潘昊越听越不对劲,恰好此时酸枣巷的街坊也抵达县衙,潘昊忍不住高声道,“大人,他们都姓刘,一个宗族的,证词如何能作数,真相如何,您问问街坊便知。”
“不急,本官会问个周全的。”
范云舟重新看向刘德昌,“刘德昌,你与刘顺荣没有任何关系对吧?”
“大人,草民真与刘顺荣没有任何关系!”
“那么那二人你可认识?”范云舟伸手指向从大门口走过来二人。
刘德昌回头望去,仅仅一眼,整个人如坠冰窟,心中彻底慌神。
围观百姓之中亦有不少认出这二人的,纷纷与旁人窃窃私语起来。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刘德昌的妻儿。
啪!这一次,惊堂木重重拍下的声音响彻公堂,范云舟厉声喝问,“那你解释解释,为什么刘顺荣的遗孀陈氏、儿子刘学秉,正好也是你刘德昌的妻儿!”
刘德昌额头渗出点点汗迹,此刻他心乱如麻,思维急转,不断想着如何狡辩过去。
此时他有些后悔,当初应该把事情办干净,把妻儿的名字都给改了。
砰砰!
突兀的声音响起,让刘德昌慌乱的心神一震,连忙看向正在用拐杖敲打地面的刘延翁。
刘延翁眼光锐利,仅仅一个眼神,刘德昌便镇定下来。
“德昌啊,事到如今,我也不能瞒你了,”说着,刘延翁抹了抹眼,竟闪着泪光。
范云舟内心一片平静,也没有出声,只是静静地看着刘延翁表演。
刘延翁双手拄着拐杖,抬头看着‘明镜高悬’匾,语重心长地说了起来,“陈丫头是个苦命孩子,刘顺荣去世后,丢下她一个女子带着个小娃娃,上面还有老人,吃饱饭都是个问题,我就跟族里几个老人商量,作主帮她改了嫁。”
“之所以跟你说她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