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什么?”
韩云蕖将画笔放到笔架上，拉着小竹的手，“你快坐下喝口水吧，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。”
小竹抱着水杯咕隆咕隆灌了几口，将手上的纸张拍在了桌上。
韩云蕖好奇地拿起邹邹巴巴的纸来，展开后上面的墨迹还未完全干透，不过不影响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，很快她的心神就被其彻底吸引。
“明月几时有...”
“我欲乘风归去...高处不胜寒...”
“起舞弄清影...”
“但愿人长久，千里共婵娟。”韩云蕖轻声诵读了好几遍，心中涌起无限思绪，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小竹，满含期待的问道，“小竹这词你从何处得来？又是何人所作？”
“刚刚路过前院，老爷跟崔姑爷他们在聊事，我等他们散了之后，悄悄拿来的。”
“姐夫回京了？”
“对啊，崔姑爷昨晚就回京了，早上悄悄来拜见老爷，听说大小姐也回京了。”
听说大姐回来了，韩云蕖面色一喜，不过想到小竹还没回答关键问题，忙不迭又说道，“你还没说这词是何人所作。”
“咳咳，”小竹干咳一声，正色道，“小姐你且听好，此首《明月几时有？》诞生于前月十五中秋佳节之夜，词作者为江南道今科解元，作于鹿鸣宴上。”
“这解元姓甚名谁，快快说来！”韩云蕖扯着小竹的袖子催促起来，她心知小竹是故意戏弄自己。
“范！云！舟！”小竹一字一句地大声说道，凑到韩云蕖面前，“小姐这下你欢喜了吧？”
韩云蕖笑靥如花，同时还有些激动，口中喃喃道，“我就知道，这词一定是他作的！”
小竹看自家小姐跟犯了相思病一样，忍不住打趣起来，“婵儿小姐，你说范公子的‘千里共婵娟’是何意？”
说的时候还故意将韩云蕖的闺名‘婵儿’二字咬得特别重，调笑意味格外明显。
韩云蕖面色一红，娇哼一声不再理会小竹。
小竹深知乘胜追击，又作弄起来，长叹一声，“哎，可惜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么？”韩云蕖连忙追问起来。
“可惜昨天城外遇见的翩翩公子了，说来那位恩人还抓过小姐的手，搂过小姐的腰，哎可惜可惜...”
韩云蕖面色更红，忍不住与小竹追逐打闹起来，“小竹你天天说这些恼人的话，我要把你卖给人牙子。”
闺阁里顿时传来阵阵少女嬉闹之声。
嬉闹之余，韩云蕖捂着发烫的双颊，忍不住想起昨日回府后，那位城外遇见的翩翩公子总是无意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，“哎呀，烦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