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撬不开他的唇。
她这才知道为什么惊雀说这药不好喂了。
眼见榻上的人烧得越来越重，宋莺莺心一横，将药抿了一小口，俯身用自己的唇舌渡药给他。
她动作轻柔，生怕碰到了他身上的伤，却因为这个姿势不得不撑起手臂贴着谢昀。
谢昀的唇还是闭着，宋莺莺没办法，只好用舌尖一点点撬开他的唇。
这动作太过暧昧亲昵，好像是自己借他晕倒在占他便宜一样，宋莺莺脑子里忽然冒出来这个念头，脸颊都红了。
终于等到谢昀唇齿松动，宋莺莺渡了药喂他，打算再依照此法给他将药都喂下去的时候，榻上的男子不知何时动了。
“唔……”
宋莺莺正对上他倏然睁开的眸子，后脑勺被扣紧，加深了这个带着药气的吻。
舌面相抵，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，宋莺莺许久才被他松开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，声音也都断断续续地，“你、你什么时候醒的？”
她不敢对上谢昀的眸子，谢昀的眸像是被火淬过一般明亮，又如古井幽深，看一眼似乎就要陷进去了。
谢昀看着她微红的酡颜，笑了声，“在夫人刚开始要轻薄在下的时候，就已经醒了。”
“那你还装作没醒，故意想…想……”
“嗯。想吻你。”
他大大方方地承认，眸光落在她身上，柔和如窗外的月色。
宋莺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，她拿起汤勺送到他唇边，声音尽量镇定道，“快喝药吧，别说了。”
“夫人不像刚刚那般喂药了吗？”
“刚刚是你不喝所以我才这般做的，你都醒了还耍什么赖呢？”
宋莺莺又羞又恼，撇下药碗就要不理他了，谢昀觉得她这样时而大胆又时而羞怯的模样可爱，不自觉笑了起来。
他笑的时候牵动了胸腔，喉咙间涌出腥甜的血腥气，又咳了几声。
宋莺莺忙去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，“怎么样了？”
“没事。”
谢昀敛下玩闹的神色，道，“我记得你和柳尚书家的千金交好，是不是？”
宋莺莺点点头，她心中下意识生起不好的念头，问，“怎么了，柳姐姐她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“今日陛下让我查抄柳家，柳家全家如今都在天牢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如五雷轰顶，宋莺莺眼前一片发白。
她紧抿着唇，握着谢昀的手臂不自觉发力，眸中满是恳求，“我能不能见她一面，哪怕一面也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