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跟前都像个皮猴子。”
提起柏哥儿,老夫人脸上的笑才软和了几分:“一个哥儿,就是得养的皮些才好。”
沈稚听江瑶说过,江宁嫁到罗家以后,一连生了两个女儿。
好似就在前不久,罗守义才纳了妾。
“既然母亲不嫌烦,那我下次便将孩子带来。”江宁笑说。
“咱们府里孩子少,一家子住在一起也总觉的清净。”老夫人抿了口茶,淡淡笑道,“有孩子闹着也好,你父亲也喜欢热闹呢。”
这话说的沈稚与三夫人都沉默了下来。
沈稚是新妇,倒是不说什么了,但三夫人嫁进来也这么多年了,膝下就柏哥儿一个孩子。
“母亲若是想热闹热闹,不如等过几日父亲身子好些了,便宴请宾客,赏赏花说说话吧。”三夫人提了建议。
老夫人原是想拒绝的,但不知为何,瞧着沈稚那恬静的面容,突然就点了头,对她说:“你也请些你的至交好友来,年纪轻轻的,没得整日窝在屋里,该出去交际一番。”
沈稚还有些受宠若惊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江宁看到这一幕,便扬唇微微笑了起来。
沈稚在侯府后院或许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传言。
但江宁却是一清二楚。
外头多的是人说三道四,说沈稚那病歪歪的身子,嫁到了侯府只怕不出一年便要被休掉,都等着看她笑话呢。
而老夫人这么做,便是要让那些看沈稚笑话的人知道,既嫁进了侯府,那便是侯府的人,容不得外人说三道四。
“这方面你比较精通,那便你来布置了。”老夫人又对三夫人道。
“母亲交给我,尽管放心。”三夫人笑着应声。
几人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,瞧见她有些乏了,便都起身告退。
江宁准备去看看江瑶,沈稚陪她一道去。
路上,江宁挽着沈稚的手,轻声问道:“四弟待你如何?”
“自然是好。”沈稚小脸微微一红。
“我那四弟啊,性子最是桀骜不驯。”江宁笑说,“我原还担心他犯浑对你不好呢。”
似乎人人都说江羡脾气不好。
可沈稚与他相处下来,却摸清了他的性子。
他是吃软不吃硬的,瞧着油盐不进,可实际上好好同他说,他未必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上看待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