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说笑了一会,乔斌忽然道:“那个杭菱菱,就这么乖乖听话了?”
李悦薇道:“她身契都签了,不听话又能怎么样?不过她倒是不服媱娘在她之上。”
媱娘道:“她的针线功夫不差,只是没有经过名师的指点,到底是些瑕疵,如果日后肯学肯练习,也许十年后能名震一方。”
她平日里说话畏畏缩缩,轻声细语,一旦提到制衣方面的事情,媱娘便像是变了个人,不仅话多了,而且笑语盈盈,全不怕人,年纪小小,也颇有风范。
李悦薇笑道:“她原本有些不服,可是看了媱娘腰间挂的小香囊,便心悦诚服了。”
说着,李悦薇伸手把媱娘腰间的香囊取下来,她想也没想地就递给了乔斌,道:“你瞧瞧。”
香囊刚一入手,乔斌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,是梨花的味道。
“是梨花。”乔斌笑道。
这香囊是媱娘闺
房中女儿家的物件,不期被李悦薇大剌剌地送到了乔斌这个男子的手里。
媱娘不免有些面红耳赤,低声道:“是庄里的梨花,师父虽然不许我们进那个院子,但是她每年都会进去,把地上的梨花归拢起来,送给我们。”
乔斌把香囊翻来覆去看了看,笑道:“你小小年纪,针线就用得这样炉火纯青了,当真了得。”
媱娘搓着手里的锦帕,低头小声道:“都是师父教得好。”
乔斌想,自己要是还拿着这香囊,媱娘非羞得逃走不可,便把香囊还给了李悦薇,道:“比赛什么时候开始?”
李悦薇低头把香囊给媱娘挂回去,口中道:“后日。因为人实在太多了,所以初试只要交一件最近自己做的成品交上去就可以了。”
乔斌笑道:“那不是有很多浑水摸鱼的人?”
李悦薇叹气道:“这也是没法子,报名的人太多了,没有地方和时间来比试,只能这样先刷下一批来再说。”
媱娘低着头,耳中却听不见二人说话,她觉得那香囊到了乔斌手里再回来,就与之前不同了。
但是哪里不同,她又说不出来,总之莫名地在意腰间的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