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李悦薇唤了她两声,媱娘才如梦初醒般,把刚才的胡思乱想扔出去,笑道:“阿姊唤我?”
李悦薇只当是她平日里甚少出门,今日出去有些累了,便道:“妹妹如果觉得累,就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媱娘巴不得离开乔斌的眼前,忙道:“好。”
她急忙起身,脚步匆匆地离开了。
李悦薇见她走得这样匆忙,担心道:“妹妹这样怕生,不知今后怎么参加比试。”
乔斌笑道:“这个不需要担心,媱娘遇到与制衣相关的事情,便不是这副模样了。”
想起刚才媱娘侃侃而谈的模样,李悦薇笑道:“倒真是这样。”
她忽然凑到乔斌身前,道:“你和晋王殿下到底什么关系,你只去了一次,他老人家便肯拿出这许多奇珍异宝来,大张旗鼓地举办这场制衣大赛。”
乔斌道:“不是和你解释过了,只是我家祖上和晋王爷有几分渊源罢了。”
李悦薇嗔道:“夫君这话真把我当成傻子了。”
她嘟着嘴自气了一会,道:“你不肯说就算了。”
乔斌苦笑道:“当真是都交代了。”
李悦薇轻哼两声,依偎在乔斌肩头,道:“不知道王元白先生现在到哪
里了,还有多久回来。我今日去了缎子铺,库房里空空的,总让我心里不安。”
她忽然仰起头道:“要不直接把铺子关些日子?”
乔斌道:“如今不知王元白的归期,那要关到什么时候?明日我再去城外收些布,勉强维持着吧。”
李悦薇揽住乔斌脖子,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,笑道:“辛苦夫君了。”
乔斌搂着她的纤腰,笑道:“只嘴上说说?”
李悦薇感觉到乔斌的手不老实,她一把丢开,啐道:“整日没个正经!”
说完,从乔斌怀里逃出去,跑到媱娘房里去了。
次日乔斌又收了些布送到缎子铺里。
没有了李江上蹿下跳,这些天李悦薇在缎子铺和裁缝铺间来回奔走,做事都相当顺利。
到了初试那日,李悦薇照旧领着媱娘和杭菱菱去交她们做的东西。
李悦薇见不是那日的香囊,而换了一个,顺口问道:“妹妹怎么换了一个香囊?”
这话本是无心之语,可是媱娘听后,却一瞬间脸红了,低声道:“那香囊坏了,就顺手换了这个。”
李悦薇大剌剌惯了,也不在意,径直让喜儿把这个新香囊和杭菱菱缝制的一件褙子一起交了上
去。
自媱娘出现以来,杭菱菱便一直留心观察,她这次见媱娘神色有异,便悄悄记在了心里。
喜儿交完之后回来,道:“娘子,都记了名,说是明日来这里看榜。”
李悦薇笑道:“连放榜都来了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晋王府在选进士呢。”
次日,李悦薇又领着二人来榜前看名字,只见那张长榜前,挤满了人。
媱娘这样怕人的娘子,自是不肯下车。
喜儿又不认识字,李悦薇只能领着杭菱菱亲自下去看。
两个都是娇生惯养的小娘子,没什么呢力气,在人群中被挤得东倒西歪,如同大水中的浮萍。
就在李悦薇铆足了劲,跷起脚也看不见前面榜单时,远处的崔景却看见了李悦薇。
他本想上前帮李悦薇开路,转念一想,这样做难免会使人觉得晋王府有意偏袒李悦薇,便停住了脚。
找来一仆妇,指着李悦薇道:“去告诉那位娘子,她家的铺子榜上有名,不必看了。她若是不信,你只告诉她,是崔景说的便是了。”
那仆妇领命,挤到李悦薇身旁,低声道:“娘子,你家铺子榜上有名,不必挤了。”
李悦薇回头看着妇人,一身奴仆的打扮,
并不认识,正想说话,却见那妇人指了指远处的崔景道:“奴婢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