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丁妈妈的话,李悦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一把将账目合上,怒道:“原来是他在这里私藏了一个外室!”
怪不得这裁缝铺子亏空了这么久,李江都还保留着它。
原来是假公济私,在这里养了一个小妇人。
李悦薇问丁妈妈,道:“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?当真一个客人也不来?”
丁妈妈又回头朝外面看了一眼,回道:“小娘子刚来的时候,还认真做过几件衣服。后来嫌累,便不做了。整日在店内涂脂抹粉,赏花赏月,只把客人交给其他人处置。”
“其他人的手艺不好,客人们不满意,也来闹过几次,渐渐就没人来了。”
李悦薇听罢,当场就要把杭菱菱赶出去,乔斌却道:“即便要赶她,也不急于这一两日。”
见乔斌出来为杭菱菱说情,李悦薇更恼火了,道:“莫不是你的魂也被她勾走了?只帮她说话?”
丁妈妈见姑爷和主家娘子吵了起来,便知趣地退了出去。
乔斌走到李悦薇身边,嗅了嗅鼻子,笑道:“好酸。”
李悦薇见他笑自己吃醋,挥起小拳头,在乔斌胸前轻轻锤了两下,嗔道:“臭男人!”
乔斌道:“这
是李江做下的孽,你怎么一竿子打翻一船人?”
李悦薇冷哼道:“你为什么不愿意我赶走她?”
乔斌道:“听丁妈妈话里的意思,这个杭菱菱是有几分本事的,只是被李江包养之后,疏懒了。媱娘独身一人,怎么撑得起一间铺子?少不得留下这个杭菱菱给她做个帮手。”
李悦薇气道:“咱们重新找就是了,何必用她……”
乔斌笑道:“咱们现在手里的钱可不多了,得精打细算些。”
听到这句话,李悦薇眼睛垂了下来,又抬起来,警惕地看着乔斌道:“你打算怎么让这个杭菱菱乖乖听话,她享了这么久的福,如何还肯做苦工?”
乔斌笑道:“这个容易,你说,李江敢承认这账上的钱,是给杭菱菱的吗?”
李悦薇道:“他怎么敢承认,爷爷非再打他三十杖不可。”
乔斌道:“那这些钱,算什么呢?”
李悦薇反应过来,道:“算是杭菱菱挪用了!”
她话说出口,忍不住又为杭菱菱觉得屈起来,道:“你们这些臭男人,哄骗了别人,等出了事,竟一脚踢开。”
乔斌哭笑不得地道:“你要是这样想,咱们放了她去就是了。
”
李悦薇摇头道:“那可不行,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的钱,总得捞回来些。”
二人议定了这件事,便只吩咐丁妈妈好生看着铺子,又去缎子铺看了一圈,才回李家。
因乔斌自信打得李江不重,也就没有在意。
谁知当晚四更天时,喜儿忽然猛敲门,喊道:“娘子,姑爷不好了。”
李悦薇被吵醒,迷迷糊糊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喜儿急道:“长房的大伯领了一帮人来了。”
听到是长房的人来了,李悦薇顿时醒了。
乔斌这时也醒了,二人忙起身穿好衣服出来。
李博功和王氏也都醒了,站在院子里,不敢去开门。
只听赵氏在外面骂道:“开门,一屋子的狗王八!李悦薇,乔斌,我要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为我儿偿命!”
李博功见到乔斌,骂道:“定是你今日下手重了,打坏了江儿,现在他们打上门来了,看你怎生处置!”
李悦薇见父亲张口就骂乔斌,不服道:“是爷爷要打他,怎么怪到夫君头上?”
乔斌感觉不对,他打李江并不重,稍微敷些伤药,包扎了就没事了。
他对李悦薇道:“你们在这里等着,别出来。
”
他怕长房的人昏了头,冲撞了李悦薇一家。
这时媱娘也醒了,倚着门,小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