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大惊,待要跑,已经被人按住了。
他吓得脸色惨白,哭喊道:“爷爷!乔斌要害孙儿性命!”
乔斌走过去,笑道:“大兄不必哭,小弟的手轻得很。”
李江料定了乔斌是想打死自己,他死命挣扎,想要把李老太爷喊出来。
李春来拦住李博文,众仆从把李江押到了祠堂里。
一路上各房主仆听说五房姑爷要打长房大官人,都放下手里活计,来到祠堂外看热闹。
本来李悦薇也是想着,乔斌出手打三十重杖,定然比仆人打六七十杖还重,为她出这口气。
可是真到了要打的时候,李悦薇又担心起来,低声对乔斌道:“夫君,你留些手,只要惩治他一番就好了,别真打坏了,到时候不好交代。”
乔斌笑道:“放心,这个我最拿手。”
说起来有些好笑,他也曾当过十几年的衙役,学了一手重棍轻棍。
李博武见李江被四个仆人,杀猪一般地按在椅子上,忙问李博文道:“大哥,怎么回事?你也不拦着?”
李博文苦道:“是父亲要罚他,我如何敢拦?”
李
博武恼道:“父亲睡昏了头?怎么不罚五房的人,反倒罚江儿?”
他对拿起刑杖的乔斌喝道:“你且住手,我去找老太爷。”
李博文拦住李博武道:“没用,何必去白挨一顿骂。”
李博武跌脚道:“父亲真是老糊涂了,是非不分!”
李博功来得迟,在后面探头探脑地问:“谁在里面受罚?”
众人回头,见是李博功,都让出条路来,道:“你姑爷要打大官人呢。”
李博功一听,吓了一跳,慌忙走进来,制止道:“乔斌,你如何敢打江儿!”
李江被按着,看不见李博功,但是听声音认出了他,急道:“五叔,五叔,你快救救侄儿!”
李悦薇拉住李博功,道:“父亲,不干夫君的事,是爷爷要罚的。夫君不过行刑罢了。”
听到是李老太爷要罚的,李博功自然不敢拦了,但是他想这件事多半和李悦薇乔斌有关系。
便低声道:“乔斌为何揽这个得罪人的差事?”
李悦薇笑了笑,道:“你只管观刑就好了,莫要多问。”
她话音刚落,就听见“啪”的一声,紧跟着是李江的一声惨叫。
他叫得太响太突然,吓得众人一个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