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江的脸时,顿时变了脸,他跪在地上,哭道:“娘子,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您别迁怒到小人身上啊。”
李悦薇把账目和布匹往桌上一堆,冷声道:“看来朱伙计是想见官了?”
朱伙计大惊,忙道:“娘子饶命,娘子饶命。”
他回头看向李江,只顾求饶,到底是不敢说话。
李老太爷冷着脸道:“你别逼他了,有什么事,你代他说吧。”
李悦薇指着桌上的布道:“今日我去铺子里对账,库房里本该有的一千多匹染花布被换成了染麻布。”
李老太爷一听,就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他阴着脸望向李博文和李江父子,这二父子顿时低下了头。
见李老太爷不说话,李悦薇道:“爷爷,这件事可不小,里外差了近一千两银子。告到官府里,也尽够判个流放了。”
朱丞笔吓得求告道:“老太爷,这事真的和小人无关。老太爷,您救救小人。”
李老太爷当然知道这个朱丞笔没有那么胆子,明目张胆地换
了一批货,可是要他点出长房,他也不太愿意,只能道:“多半是那些供货的商人作假,朱伙计一时不查,上账入库了。”
这话一出,李博文父子登时松了口气,朱丞笔一愣,也是大喜,道:“是,是小人眼瞎,没有看清就入库了。”
李悦薇知道李老太爷一向是偏袒长房的,只是没想到这样严重的中饱私囊,他竟然还能轻描淡写地帮着掩盖。
气道:“既然这样,咱们就把供货的人找来!”
李江急道:“你已经入了库,收了货,这会指责他们,他们怎么肯认?反过头来说你诬告,到时不是咱们李家理亏?”
李悦薇胸口都气疼了,道:“难道这事就这么蒙混过去?”
李老太爷不甚在意地道:“这件事算你们五房吃了亏,年底的分例,我这里给你们五房补上五百两,算是补偿了。”
见李老太爷这样的偏袒,李悦薇也懒得说话了,她拿起账目和布,转身就要走。
李江幸灾乐祸地喊道:“别走,你还没给爷爷解释,你那告示是怎么回事?”
李悦薇顿住脚步,道:“爷爷,换货的事情您都不在意,这点小事,您就更别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