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忽三日,转瞬而过。
这三日里,五房上下喜气洋洋,长房和二房则是愁眉苦脸。
李博文和李博武曾拉着剩下的三房四房去老太爷那里,求不要让李悦薇插手外院的生意,都被李老太爷一句,谁敢得罪晋王爷,驳回了。
李悦薇还听说,李江的母亲赵氏骂了一晚哭了一晚,第二日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,因此这三日里倒没来五房这里搅闹。
到了约定的日子,五房四人出门,李博功有些惴惴地对李悦薇道:“薇儿,待会到了家祠里,你不要多说话,只听着你爷爷和大伯他们的就是了。”
王氏恼地在李博功肩上拍了一巴掌,道:“没出息!薇儿,你不要听你父亲的。这几日我算是看出来了,咱们家今后就指着你……还有你夫君,别人是指望不上了。”
李博功唉声叹气地道:“妇人之见。”
一行人先到正院,给李老太爷请安,等人齐了,再一起去家祠。
经过三日休养,李江的脸基本上好了,只是断了的胳膊挂在胸前。
他看见乔斌和李悦薇,两只眼睛都要喷出火来。
要不是知道自己跟乔斌动手,占不到丝毫便宜,他非冲上去
暴打乔斌一顿不可。
到了祠堂,李老太爷领着众男丁先要祭祖。
乔斌虽是男丁,但是是赘婿,一向没有资格参加。
在开始前,李老太爷往后扫了一眼,冷声道:“给薇儿一炷香。”
众人一愣,李博文反应了过来,急道:“父亲!她一个出嫁的妇人,怎么有资格祭祖?莫不惹得祖宗生气,坏了我家气运。”
李博武也道:“父亲,自古以来可没这样的规矩。”
李老太爷沉着脸道:“咱们李家三代经商,能有这偌大的家业,都是靠了祖宗保佑。今后薇儿也要到外院主持生意了,也该到前面来,让祖宗认一认。”
看了一眼乔斌,李老太爷继续道:“再说了,她不是嫁人,是招赘。将来也是要成一家之主的,我想祖宗们,会体谅我的。”
李江左手扶着挂在胸前的断臂,高声道:“爷爷!您要是这样独断专行,我们就不拜了。我们大好男儿,怎么能和一妇人同列祭祖,传出去还活不活?”
李老太爷睨了李江一眼,转过头,望着祖先牌位,不冷不热地道:“谁要不愿意,尽可出去,今后李家的生意,他那一房也不要插手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便举着手里的祭拜,高声道:“列位祖宗在上,李传福领着一众子孙来祭拜你们了。”
李悦薇捏着香,站在李博功身后,学着其他孙辈的男子模样,跪拜祭祀。
长房父子心中不满,却也不敢真的离开。
祭祀完,李老太爷在祖宗牌位前坐下,他的五房儿子分列左右坐下,其他人则各自站在自家家主身后。
由此各家状况一目了然,二房李博武有妻妾四人,加上出外求学的长子,共有三个儿子,两个女儿,人丁最是兴旺。
五房李博功一支,拢共只有四人,人丁最是单薄。
李老太爷把眼睛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,对着身旁的李春来管家道:“春来,拿出来吧。”
李春来今年五十多岁,精瘦干练,是自小被李老太爷收养的,改的李姓,在李家奴仆中很有威望。
他转身捧出一个黑箱子放在李老太爷身边的桌子上,打开之后,里面是一本本书。
李老太爷拍着这些书,道:“这是李家所有生意的账目。”
他忽然转头对李春来,道:“春来,你和大伙说说,李家现在有多少铺子生意。”
李春来应了一声,站出来,高
声道:“城南李家,现有商铺七家,石头街绒线铺,石头街染坊,胡家巷缎子铺,照水街裁缝铺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一下,又继续道:“牲口街杂货铺,牲口街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