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手中那只有半个的鸡,鸡毛被烧成了灰烬黏在同样烧黑的鸡皮上,没了头就剩半拉脖子,鸡屁股也不见踪影,只留下看似人牙齿的痕迹。
年毓婉这一刻后知后觉,昨晚陈阿贵偷吃的原来本跟就不是什么鸟,而是一只还没长大的鸡。
也不知道拿什么烧的,烧熟没有,加上五个鸡蛋都被他吃进了肚子!
这才让人大清早的找上门来,骂的声音如此之大,岂不是整个村传来传去都会知道?
想起陈阿贵跟万玲玉她就气不打一处来,一天到晚都没个清闲!
“陆玉,去把陈阿贵给我拽出来!”年毓婉道。
“我这就去。”陆玉说罢就跑向陆老太太的屋去。
“我们进去说,这大清早的冷得很,也正好谈谈这只鸡加上五个鸡蛋怎么赔你们才好。”
看着年毓婉叹气,加上昨晚的动静,陆江停也猜到了这鸡跟鸡蛋都是他那个外甥偷来吃的。
“小孩子犯错,大人承担,多少钱我们赔给二位叔婶。”陆江停道。
不论来人刚才说话多难听,他们此刻都得忍着,毕竟此刻是他们理亏,就算再不愿意,只能赔笑脸。
男人却不愿意进去,摆着脸色给他们看,“我们就不进去了,这个数赶紧赔给我们!”随后,伸出一只手指。
“一两?”年毓婉道。
“我这可是养了一个多月的三黄鸡,还有下的五个鸡蛋,你跟我说一两?”妇人道。
“十两!一分都不许少!”男人瞪大了眼睛,吼道。
十两???
就那一只鸡撑起五百文,五个鸡蛋二百文,张口就要十两?
狮子大开口啊?
年毓婉道,“二位叔婶,咱们凭良心讲,我外甥吃的那些东西值不值十两银子?”
“有种当初就别让你外甥偷吃啊!怎么吃的那么欢,赔钱这么不乐意啊?欺负人?”妇人掐着腰道。
此刻屋里,陆玉一进门就要将床上的陈阿贵拉起来,“陈阿贵你给我起来!谁让你跑去别人家偷吃的?”
“呜呜呜,奶奶我没有!我没有!”陈阿贵听到这话,心虚的哭的更大声了,紧紧抱着万玲玉不肯撒手,生怕被拉出去挨打。
万玲玉自然是心疼孙子心疼的紧,蛮横道,“陆玉你干什么?你敢动我孙子先问过我!张口闭口我孙子偷吃,有什么证据!”
陆老太太道,“陆玉你别吓到孩子了。”
“你昨晚还肚子疼呢,还不承认是吧!偷吃人家鸡跟鸡蛋,娘,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!”陆玉一把掀开被子,拉着陈阿贵的腿就往外拉。
“陆玉!你干什么你!放开我孙子!”
“呜呜呜,奶奶!我没有偷东西!”
“好啊你们,昨晚就想着我们祖孙二人走,现在又迫不及待的要找茬是吧!松开!”万玲玉抱着陈阿贵上半身,跟陆玉较着劲。
一个人拉腿,一个人拉上半身,陈阿贵因为营养不良的小小身体被拉扯的哭的更厉害了。
“呜呜呜!疼!”
“人家就在外面要找咱们要说法呢!娘你快过来帮忙啊!”陆玉喊道。
陈阿贵疼的一着急就从二人手中挣脱,光着脚跑了出去。
“阿贵回来!哎呦我的大孙子呦!”万玲玉在后面喊着。
陆玉一把抓住他的头发,揪着他的耳朵拉到几人面前。
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陈阿贵挣扎着。
年毓婉道,“这鸡是不是你吃的?”
“我不,我没有!放开我!”陈阿贵咬了陆玉一口,趁陆玉喊疼就跑了出去。
“啊!”陆玉吃痛道。
年毓婉从怀里掏出钱袋,拿出大概七百文的碎银子,“你就算闹到官府,我最多也就按着市场上的价格给你们七百文。”
听到这话,妇人不乐意了,“七百文?你说七百就七百?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