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孙子在你面前跟个犯人似的问来问去,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姨娘看在眼里?”
万玲玉抱着吃糖的陈阿贵,嘴里哆哆个不停。
“你是说那窝喜鹊吗?”陆玉在这听了半天才知道年毓婉是在找那窝喜鹊,于是逮着空子道。
年毓婉扭头看向一旁的陆玉,惊喜道,“正是,你知道吗?”
“今天下午回来我把它拿到我屋里喂了虫子吃,不过后来就忘记放回去了,我这就去给你拿。”陆玉回忆道。
“在你那就好,我就放心了,先放你那吧,晚上幼鸟要睡觉,就不拿来拿去惊醒它们了。”对于这窝鸟,年毓婉已经将它们视为这个家的一份子,更是福气的代表。
听到这样的答案,年毓婉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进肚子里,原来这喜鹊雏鸟在陆玉那里,害她还以为被陈阿贵这熊玩意儿给烤了吃了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如果陈阿贵吃的不是那窝喜鹊,那他口中的鸟是什么?又是谁家的?
“问也问完了,时候也不早了,都回去睡吧。”
陆老太太见万玲玉脸色不好看,又想着这么让年毓婉一闹,这一夜算是别睡了。
知道雏鸟没事,年毓婉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失礼,于是道,“都是我太急躁了娘,惊扰了您,我这就回去,还请娘见谅。”
听着年毓婉诚恳的话,陆老太太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,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更像是再给她这个做婆婆的下马威一样。
“回去吧,回去吧。”陆老太太坐在床边,拄着拐杖低头摆手,催促着年毓婉她们的离开。
“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,贱蹄子耍威风耍惯了!宝贝金孙啊,快睡觉吃什么乱七八糟的糖啊,贱人给的都是晦气的脏东西,男孩碰了不吉利!挫了阳气!”万玲玉直接伸手从陈阿贵嘴里把糖抠出来,陈阿贵自然是不肯,挣扎着打她的手。
“不许拿我的糖,我要吃糖!”
“听话!”万玲玉吼了一声,打了陈阿贵的屁股。
陈阿贵哇哇地哭了起来,万玲玉趁机将糖用指头从嘴里抠了出来,往地上一扔,砸在陆老太太脚前。
“哭什么哭,赶紧睡觉!明天吃鸡腿,快别哭了!”万玲玉道。
“好啊,好啊,我要吃鸡腿奶奶。”
······
次日卯时一刻,陆家的门就被敲响,门口站着怒气冲冲的夫妇二人。
男人拿着棍棒,一旁的妇人则手上抓着一只剩下半边的鸡。
“陆家的人出来!有没有人啊!赶紧出来个人赔我们家鸡!别想赖账!”男人道。
“赶紧给我出来,有胆子偷没胆子承认是吧,怎么你们陆家专出这偷鸡摸狗的贱骨头啊!”妇人道。
听到动静的年玉碗急忙穿上最后一只鞋子,她本要起床去云镇接手那说好的两家医馆,可不曾想这么早就有人骂街似的堵在门前。
见陆江停醒过来,年毓婉道,“你先睡吧,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无奈,陆江停只好照做,担忧道,“看来人应是来者不善,你自己小心应对。”
“放心吧,别出来,外面冷。”交代完,年毓婉就出了门。
此刻陆玉也刚从屋里出来,她被吵醒,又听到那些骂陆家难以入耳的话,气的不行,喊道,“大早上的在我家门口喊什么喊?”
门口的人听到陆玉的声音,本就占理的夫妇二人也是一把火点燃了脾气。
“你们陆家偷鸡摸狗都不要脸了,还介意我说你们家什么啊?还有脸啊?”
陆玉也是不清不楚,气的直接打开门,“再说一句!”
年毓婉怕打起来,赶紧小跑过去,拉住陆玉,“有话好好说,相信这么大早的就来喊门,肯定是有什么事,不妨说出来,咱们邻里邻居的都好说是不是?”
门口吵闹声响起那一刻,陆老太太屋里就醒了过来,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