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。
喝完米汤,她将碗规规矩矩的放好,却引来三人的惊讶。
看她跟看个怪人似的。
也难怪,原主吃完就摔碗,吃个饭筷子还要在菜里挑来挑去,巴不得每根菜叶都沾上她的口水。
一碗清水米汤下肚,年毓婉头一回体验到食不果腹的饥饿感,跟着陆玉一起收拾了碗筷,她又独自跑到井边打了桶水,家里一点食物影子都没有,现下只能喝水充饥。
“年毓婉你又霍霍我家井水干什么,撅着个大腚藏金子呢?”
年毓婉将手中的水桶放到地上,扭头就看到陆玉气冲冲的面孔。
“我没吃饱,喝点水充饥。”她拿起地上的碗舀了一碗水,象征性的在陆玉面前晃了晃。
“有病!”陆玉骂了句甩脸子回了屋里去。
小暑的夜晚,蝈蝈声混杂着风吹草动,年毓婉坐在地上背靠井壁独自将碗中井水一饮而尽。
......
早些年陆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,医馆生意风生水起,不少人循着名号来看病,陆家也算是小富,但天不随人愿,老爷子冒雨背着药箱给邻村一户人家看病,回来时摔死在半路,被狼叼了去,死不见全尸。
陆家单住的地方就有三间内室,在杨柳村也算是头一户,只不过家中顶梁柱一个接一个倒下,陆家也就落魄了。
该睡觉了,年毓婉在三间房面前纠结。
一个是与陆江停的婚房,一个是陆老太太跟先夫所住,剩下的是陆玉的闺房。
可这三间跟谁睡都不合适。
年毓婉思来想去,抱着一床被子敲了陆玉的门。
她尝试提出跟陆玉一起睡,可陆玉依旧没给她好脸色看,拒绝跟她睡在一起,还把她的被子给扔了出去。
新的棉花被子滚到地上的水坑里,不仅沾了泥还湿了一大片。
“滚出去!谁知道你跟多少男人背地里睡过!我可不想跟你一起睡,我嫌脏!”
“你再说一次!”
年毓婉看了眼脏的不成样子的被子,实在是忍不住,回了一嘴。
“看吧!我就知道!贱人装模作样还做了饭,果然就是做戏呢!现在本性暴露了吧!”陆玉啐了一口,骂道。
见陆玉越说越难听,年毓婉索性将她反手扣在地上。
却被闻声赶来的陆江停看到,他拄着拐杖怒道,“毒妇!放开陆玉!”
年毓婉也是一肚子气,因为原主挨了不知道多少骂!
她在将军府,有爹疼娘爱,大哥二哥还有三姐都将她捧在心尖上。
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?
陆江停能走到这里已经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气,可他干着急也没法伸手去扶地上的陆玉。
一时间,俊秀的脸憋的通红。
年毓婉不忍看他这个样子,脑海里都是他当时奋不顾身替她挨刀的画面。
她上前一把公主抱起陆江停。
直接把陆江停跟陆玉吓呆住。
陆江停脸红红的,气的破口而出,“毒妇!放开我!”
“老实点,不然把你扔下去!”年毓婉故意吓唬道。
“你!做这事简直有辱斯文!叫我堂堂大丈夫情何以堪!放开我!”
年毓婉没有理会陆江停的抗议,将他抱的更紧了一些,临走前不忘同陆玉道,“你腿脚没事,就自己起来。”
此刻陆玉还停留在震惊里,这年毓婉平时跟她一起上集,连盒饼都能掂的胳膊酸,喊重。
现在可是把大哥这等重量的八尺男儿轻松抱起,敢情她以前都是装的?
……
年毓婉抱着陆江停放到床上,她跑去去捡被污水弄脏的被子。
大半夜也来不及洗,年毓婉就将被子先安置在了与陆江停婚房内的桌子上。
忙完一切,年毓婉腰酸背疼。
她对着气恼的陆江停道,“夏季炎热,被子就让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