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的雾蒙蒙的光辉。
云铮牵着小侄女的手紧跟在他身后。
回去的路上，吹了些凉风，锦小渔头脑越发昏了，拍拍云凤楼肩膀，示意她放自己下来，嗷嗷吐了几回，才感觉好受些。
“你啊，喝不了还跟人家灌了一大壶。”
回到家，云铮懂事得把云昭带走，今夜阿嫂是带不了孩子了。
云凤楼打湿帕子给她擦脸。
水冰凉凉的，锦小渔身子抖了抖，头脑清醒了些。
“郎君啊，你到底是谁？”
她捧着云凤楼的脸，凑近了瞧。
他们距离挨得近极，呼吸间，云凤楼能清晰看到她面上，可可爱爱的，细细的绒毛。
云凤楼绷直了身子，任由锦小渔把他脸当面团搓揉。
她这样聪慧，定是什么都猜到了。
是为了自己，傻姑娘才吃了这许多酒。
告诉她吧，把一切都告诉她。
一个念头兴起，就会有无数的声音在他脑海拉扯。
云凤楼轻薄的嘴唇动了动。
他打算把一切对锦小渔合盘拖出。
锦小渔也就是清醒一会，酒劲上头，撇开他脑袋，自顾睡去了。
云凤楼腹内酝酿了半天的话，就这样无疾而终。
隔天酒醒，云凤楼不在屋里，锦小渔敲敲还隐隐发疼的脑袋，溜下坑穿了鞋去找他。
王书亚提了些果子，瓜子上门来答谢。
昨天来他们家吃席的，多少都随了礼，家里好一点，就上几个铜板的。
家里揭不开锅的，就提了些山货。
依着礼节，王四婶准备了回礼，派王书亚来送。
云凤楼收了，和他在院子说了些话，折身回屋，瞧锦小渔躲在门后头，悄悄探出个脑袋来。
不禁失笑：“起来了？”
云凤楼喊她过来，锦小渔把手背在身后，抿着笑，就是不过去。
“过来！”
锦小渔还是摇摇头，云凤楼两步上前，把她抓住，抵在墙后，唇齿厮磨。
“好了，别咬，我错了。”
锦小渔对他这种偶尔爆发的狂野，完全没有招架之力，软下音调跟他求饶。
“不听话的猫儿，是会收到惩罚的。”
云凤楼贴着她软香唇瓣低语。
锦小渔一脸迷茫。
她就偷听了一会，不至于吧。
他和王书亚说的又不是什么机密。
云凤楼稍微拉开两人距离，推了推她：“快去洗漱，来吃早饭。”
“等会我们去拜访位老者。”
锦小渔一边梳妆一边问：“是谁啊？我认识吗？”
云凤楼答：“你不认得他，但我想带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