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凤楼警惕性强,伸手将她挡在身后:“你莫去。”
得不到想要的抱抱,小团子明显有些受伤。
如小鹿般濡湿的眸子,勾得锦小渔母爱泛滥。“没事的。”
她对云凤楼说道,同时把小团子接到怀里哄了几句。
逗得她咯咯笑,这才把孩子交给李娇娥。
高谦把涉案的一干人等揪出来,又收集了锦家村村民的供词。
李老头家那去省城参加会试的上门女婿叫李锦程。
高谦也签了抓捕文书,派骆司明亲自去拿人。
事情到了这里,似乎快要告一段落。
然就在高谦他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。
谁也不会知道,变故在哪一时候就发生了。
“知州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。”
负责在锦二牛家院子做收尾工作的衙役,慌里慌张跑进来,进屋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。
“什么不好,你不好我都不会不好,这么大个人,话都不会说。”
案子有了眉目,现在只等把李锦程捉拿归案,想来就能水落石出了。
他在屋子悠闲哼着小曲,品着村里乡绅送来的新茶,内心无比惬意。
“知州,那院子有古怪。”
衙役说话总爱调胃口,高谦一巴掌拍他脑门,没好气道:“你再不一口气说完,本官就先让你变古怪。”
衙役有些委屈,他本来就要说的,知州自个打断了。
不过这话他不敢和高谦说,大丈夫嘛,能屈能伸,多大的事,往肚子咽就是了。
“青天白日,荒芜的院子,突生异变,在那井边不远的墙角,一丛又一丛的月季从土里蹿出来。”
“就当着兄弟们的面,平地冒出来了。”
衙役一想起那画面,还是吓得头皮发麻。
他没有和高谦说的是,那长出来的月季,颜色鲜得不正常,就像是用血浇灌出来的。
衙役猛的凑近高谦,低声道:“属下还听说那院子时常似有若无传出孩童的嬉笑,或者是妇人哀婉哭泣。”
“不分白天黑夜的有动静。”
听起来就邪门的很。
突然一张有着坑坑斑点的脸在他眼前放大,吓得高谦抓起一旁的那碗黑狗血就泼过去。
“你丫想吓死我。”
那地不太平,高谦找紫阳真人求过护身符,神婆又指点他备下黑狗血。
“快,快去请紫阳真人。”
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,高谦叫衙役去找帮手。
顶着一头黑狗血的衙役,哭丧着脸离开,高谦自己忙汲了木履去锦二牛家。
废弃的院子忽然长出大片月季,这样稀罕的事没多久就传遍了锦家村。
因为打算要回青云村,锦小渔便打算帮锦阿婆把床单衣物洗了。
听说锦二牛院子出了怪事,锦大嫂拉她来凑热闹。
“你还怀着身子呢,那地方不干净,别去。”
锦小渔劝她。
“没事的,这么多人,怕什么。”
总之,锦大嫂是有一颗八卦的心,谁也不能阻止她吃瓜。
院子外边围了密密麻麻的村民。
“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。”
“我就说锦二娘子这般贤惠的,不会和野男人私奔,她定是被害死了,这月季就是她显灵了。”
“对啊,当年锦二娘子在时,院子里满是鲜花,哪里是现今这般光景。”
“大白天的你们别吓人,我鸡皮疙瘩都起了。”
村民们议论纷纷,高谦赶过来后,衙役开始清场。
“官府办案,闲杂人等闪开。”
驱散了村民,衙役再度绕着四周围起警戒线。
云凤楼闻讯赶来,“有什么线索吗?”
高谦摇头:“我也是才来。”
云凤楼思索片刻,指了指那片开的妖娆的月季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