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李夫人见识多些,念道莫不是冲撞了什么,这才来锦家村。
“师祖,这是被夜啼鬼缠上了吧?”
神婆道:“不错,有所长进,那你说说,该如何化解?”
紫阳真人处理过各种诡物事件,也听过小诡难缠。
亲耳听说和亲自遇到,还是有很大差距的。
“徒孙见识不如师祖,还请师祖赐教。”
紫阳真人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。
“小子,学着点!”
神婆露了一手,从李老头怀里把孩子抱过来,来到堂屋供奉的三清画像前。
李老头只觉得怀里一轻,原先压在他身上的沉重感消失了。
整个人都轻快不少。
“孩子,有什么委屈说出来,三清为你做主,不要变为厉诡,祸害人间。”
“不值当,不值当啊。”
神婆在小团子眉心点一滴血红朱砂。
朱砂明智,亦可驱邪。
神婆的茅草屋不大,隔着扇木门,也能把里边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。
原本看似不正常的孩子,经过神婆的手,点上朱砂之后,变得安静起来。
就连一向不信鬼神的李老头见了都暗暗称奇。
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。
然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已经得到解决的时候,神婆却一脸郁色。
她转过身来,依旧把孩子抱在怀里,厉声质问李家人:“她不肯走。”
”当着三清的面,你们对她做了什么,说出来。”
神婆话声才落,不知打哪刮来的阵风,吹起满院尘土。
分明是个艳阳天,吹在人身上,一股子的冷意从骨缝里渗出来。
李老头整日忙于公事,后宅事务一律交给婆娘打理。
哪里知道这里头有哪些弯弯绕绕。
正欲问妻女,哪知女儿就跟见了鬼似的脸色煞白,躲在她娘怀里瑟瑟发抖,一脸的惊恐。
“阿娘,是她来了,是她来了。”
李娇娥的反应,落在众人眼里,便觉得这事不简单,甚至还透着些诡异来。
云凤楼压低了声问骆司明:“高知州呢!”
骆司明答:“周围有兄弟布控,知州应该得了消息,就快到了。”
如此,云凤楼把锦小渔护得更紧了些。
骆司明问:“她?她是谁?”
神婆冷冷答到:“锦二牛家那口井挖出来的。”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恁凭你是何道行?若敢胡来,李某定叫你灰飞烟灭。”
李老头面容粗犷,凶神恶煞般对着空气怒吼。他抽出腰间大刀,刀声铮鸣一声,冷光迸裂,隐隐射出几股凶煞之气来。
那是跟随他多年的武器,不知有多少亡命之徒死在他刀下。
如今自然也可震慑妖邪。
时间仿佛停止了,尖啸骤然响起,划破这片刻的宁静。
眉心点了朱砂的小团子哭得越发厉害。
“三清面前,尔敢无状?臭老头,你发什么疯?”
紫阳真人拂尘流转,不动声色逼得李老头刀剑入鞘。
李娇娥爱子心切,发了疯将孩子从神婆手里抢过来,紧紧搂在怀里。
“冤有头,债有主,你们要索命,冲我来,别伤害我的孩子。”
不知是被吓得,还是本来就心虚,李娇娥神志不清,说起胡话来。
李夫人当机立断,朝她脸上狠狠甩了两耳光,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脑子给我清醒一点。”
但很不巧,李娇娥失神之下说出的话,被在场的人都听到了。
包括后边扔下卷宗,匆忙赶到的高谦。
“哟,挺热闹啊,今儿唱的哪一出!”
众人纷纷给高谦行礼,锦小渔也附和着,被云凤楼拉住,:“你不用跪。”
“哦。”
锦小渔也不愿与人屈膝,当下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