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,够,老板,是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,惊扰了您,我们跟您道歉,是我们的错!” 葛大根现在知道怕了,但这人聪明得很,不明摆着说他错了,反而把大家一块拉下水。 以前老话不是常说,法不责众吗? 大家一起受罚,总比他一人吃排头要好得多。 石杉也没想到,情况逆转得这么迅速,嫂子竟然来头这么大! 先前跟他过不去,那个一直咄咄逼人的葛大根,此时像没了自尊心一般,一巴掌接一巴掌地往自己脸上甩。 他性格稳重,即使心头诧异,还是很好的压抑着情绪,但他同伴可就不这样了,有靠山了,还不快点出气,等啥呢! “现在才后悔道歉又什么用,早干啥去了?干啥不放你先前的嚣张跋扈的样子出来? 装这么可怜,还不是想让人网开一面啊!” 石杉打断朋友的落井下石,示意他安静。 眼瞅围着的人逐渐增多,叶穗也不想太高调,指着那些人说了结果,“这人监守自盗,限时交出来东西,公开跟同事道歉,然后滚蛋。 还有,跟他一起起哄,拉帮结派的,全都补偿一个月工资,把人辞退!” 话音刚落,先前还惴惴不安的几人,瞬间如丧考妣,一个劲大叫着不要。 现在能找到工资这么高,还按时发,升官不用找关系的铁饭碗,难如登天。 一点不夸张的说,挤破脑袋都找不到了。 他们这些人,有的是返城的知青,有的是下面乡镇考试进来的农民。 农转非,这是唯一跳出农门的机会,可是就是这么好的待遇,这么难得的工作,说没就没了。 江潮似乎也没料到,一直乖巧心软的媳妇,会有这么狠心的时刻。 难不成是想杀鸡儆猴? 可是处罚未免有些太重了。 任何单位跟集体都有人情世故,这些人虽然做得有点过分,但罪不至此。 钟义显然也有这个想法,犹豫半天,还是斟酌开口求情,他不说还好,一开口,这矛头就对准了他。 “大哥临走前跟你怎么交代的?我当时熬了几个大夜,做的招工简章你到底有没有看,有没有认真执行? 他仗的是谁的势在狐假虎威,当初又是谁招进来的? 你重义气,讲感情我明白,也理解,但是我们要做的是企业,靠的是规章制度,要严明,要律己。 你自己都无法做到,又怎么勉强下面的人做好? 亏我发现的早,不然这股不正之风只会愈演愈烈,从今天起,你的工作暂停,这个检讨要写得不合我意,你就一直休息吧!” 话音刚落,那些堆着的人,立刻倒抽冷气,乖乖,了不得,了不得,现在厂里最有面子的就是他。 但这么厉害的人,还是被人劈头盖脸地教训了,甚至说停工就停工,而被他点名批评的,低着脑袋,连大气儿都不敢出? 这姑娘到底是谁,咋这么大派头啊! 先前是看热闹不想走,现在是不敢走,谁知道走的时候,会被那姑娘看见,从而引火烧身? 就像是葛大根说的,怪事天天有,今天特别多。 本来脾气发到这,事情就该告一段落。 但那葛大根见最后的希望也没了,开始大喊大叫,说他们冤枉人,还说她是仗着自己地位高,故意泼脏水,其实就是安排自己的人进去,铲除异己。 “东西不是我偷的!想把我赶走,得给我个心服口服的理由!” 他想要答案,想死得瞑目,这好办,江潮健步上前,在对方的袖子里甩出好些刚才在装链盒的工具里,发现的脏东西。 “这个就是证据!”先前大家以为这是土,拿到近处看,才发现不是。 这东西有点像是…… “这是苦荞麦。”江潮利索地点出这是什么。 好些人都是从村里来的,对这个不陌生,苦荞麦维生素丰富,用它做成的凉粉,滑润、韧劲也足,颇受大家喜爱。 同样,早在古书上记载,这东西有‘降气宽肠,磨积滞,消热肿,除白浊,脾积,泄泻的症状。 现在去看大夫,他们也说,苦荞麦对于治疗高血压、控制糖尿病,微血管脆弱性出血。 以及风眼,上火,小肠疝气等症状都有疗效。 这是祖辈流传下来的说法,是生活在村子里的人,都清楚的常识。 而自打江潮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