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全部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,谁都没注意到多出个人,实话实说,叶穗这一嗓子,怒气霸气兼顾,挺有气势。 但等到众人目光落到她身上,看见来人只是一个长得漂亮,打扮也好看,娇娇小小,通身只能用人畜无害来形容的女同志后。 先开始是窃笑声,但声音越来越大,很快连成一片,那些男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,笑得前仰后合。 葛大根擦了下笑出来的泪儿,“女同志,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公安我都不放在眼里,你说你够不够格儿?” 可把嘲讽展现的淋漓尽致,厂里的人都认胡光华还有他那些兄弟当领导,谁知道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叶穗是谁啊。 胡光华给他股份,说句不好听的,那是把她当财神爷看待,起个镇宅安家的效果。 加上叶穗一直忙着其它的事儿,压根没在人前露面,久而久之,也就没人认识她。 叶穗现在在人眼里跟跳梁小丑没啥区别,嘲讽过后,他们又不当回事的收回目光。 这种蔑视的眼光,漫不经心的表情,无疑是二次伤害,她气势汹汹到几人跟前,确定江潮可以轻易的护住她,这才不客气道。 “好,我不够格,那你找个够格的人来跟我说,监守自盗不说,还陷害同事,真以为这厂子是你家的了? 我倒想看看,到底谁把你这个厚脸皮的招进来的,去,把人给我喊过来! 还有,趁着事情没到不可发展的地步,快点把东西吐出来,公开赔礼道歉,否则,结果不是你能承担的。” 葛大根短短时间,经历了无数情绪转变,按理说已经成年人,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,但还是被她煞有介事模样逗乐了。 “小同志,我又没犯你指控的罪,你们无权追究我责任。 总不能谁红口白牙,一张嘴就诬陷我吧。 那我还说东西是他偷的,你们怎么不抓人? 退一万步来讲,就算我真的德行有亏,要处理我的大有人在,厂长经理甚至是保卫科任何一个队员都行。 排到脚趾头也轮不到你吧? 有自信是好事,但过于自信,那就是不要脸,会让人笑话的。” 他越说表情越嘲讽,笑声快要穿破屋顶。 石杉护在二人跟前,满脸歉疚,要不是替自己出气,嫂子跟营长也不会被反讽。 “有气冲着我来,这事跟他们没关系!” “冲你来?我先前还在好奇,为啥那女同志那么厚的脸皮,敢情近墨者黑啊,小子,还是那句话,说这话时,先掂量下自己身份好吧……” “对啊对啊!”身后那群人,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附和着。 说来也怪,刚站出来被人讥讽,叶穗是愤怒的,但这会儿,她心态逐渐放平,表情也逐渐平缓。 作为见多识广的新时代女性,真跟这些无知狂妄的人计较,那也显得她太没水准了。 好在有职工怕事情愈演愈烈,偷跑过去找领导了。 好在几人大眼瞪小眼没多久,外面就传来匆忙脚步声,刚才被叶穗暴力踢开的大门,再度承受不该有的对待。 人高马大,蓄着络腮胡的钟义踹门进来,大嗓门在库房里回声满满,“我听说有人闹事?还被偷走了东西?谁干的,给老子站出来!” 里面这么多人,加上光线不好,他没看见叶穗。 但葛大根看见来人后,一改先前不可一世的模样,拨开人群热络地跟他站在一块儿,先寒暄再客套,最后自我检讨。 说都怪他没处理好这点小事,这才惊动了忙碌的领导,说着还递给了他一根烟。 叶穗先前还在狐疑跟好奇到底是谁把人招进来的,但眼下看见他卑躬屈膝模样,还能不理解? 钟义人如其名,为人忠义,他跟胡光华都是从倒爷做起,刀尖上讨生活,对待兄弟们是以义字当头。 这要是别人大哥长大哥短,平时一直把人捧着,他能不晕头转向?能不被人钻空子? 钟义进来后,所了解的情况,都是从葛大根一人嘴里听到的。 丢东西,别人诬陷,贼喊捉贼,短时间里,他脑海里已经有了完整的事件脉络。 可惜,这些都是别人想让他知道的。 “大哥就是这个公安,还有这个女同志诬陷我的,您可要替我做主!” 钟义颔首,皱眉让他别叽叽歪歪,他大步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