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时锦得到了想都不敢想的欢愉,看着翠竹洁白如玉的玲珑娇躯,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。
这一夜,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钱时锦了!
翠竹收拾停当,蓦地出声问道:“娘娘先前得的那尊珊瑚呢?既然娘娘同意了,不如拿去送给德妃娘娘吧?”
钱时锦一头铺展在绣枕上,一脸娇慵:“找找看吧,本宫未曾动过。”
未曾动过,不是她不想。
而是她害怕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,不可告人,把她拖入深渊。
眼下想来,倒也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生怯的了。
翠竹拿下箱笼,拉开抽屉,翻了个遍,却没有找着。
喃喃道:“是不是香玉不知情,把这物件送人了?不对啊,娘娘若是不开口,她也不敢私自做主才是。”
她手忙脚乱地翻了半天,依然没有找到。
钱时锦反而坦荡荡,随口道:“罢了,本宫这里得到的赏赐多如牛毛,你选两样给她送去便是。”
主仆二人便没再计较。
却不知,此物早就被人偷走,送进了福宁殿。
赵楷怔怔地看着这尊珊瑚,“就这?能证明贵妃与青莲宗有瓜葛?”
云九把密信展开,对应上面所说的缺口和瑕疵一一检查,全都对得上。
他谨慎道:“官家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钱贵妃虽然久居深宫,但那日也是出宫见过外人的。
青莲宗如今信徒多如牛毛,隐凤死的死,失联的失联,一定是他们内部知晓了朝廷的动作。
假如其信徒已经潜入宫中,或者新发展宫内成员,后果不堪设想!”
赵楷也知道,唐朝开始,民间的反朝廷施礼就日渐扩大。
大宋起,一群依托修身养性的同好者开始成为朝廷的劲敌。
他们打着惩恶扬善的幌子,让一众信徒沉迷其中,有的宗派甚至在寺庙,道观开立讲坛,著书成经,宣扬他们的理念。
大多数发展到最后,都以收敛钱财,妖言惑众,与朝廷对抗为目标。
这样的宗派大多以子承袭父业,勾结当地官员,行贿保命,每当朝廷派兵来剿,他们早就得到消息,一哄而散。
为了创造业绩,有的官员甚至需要他们充当贼寇,在京察小组到来之前,抓几个充当嫌疑犯,以假乱真。
而到了后期,这些人也曾加入军队,打着救国的旗号服从朝廷招安,但最终都会自动分裂出去,重操旧业。
就在赵楷生活的时代,仍有某莲教偏居西南,在不为人知的角落,谋划着对朝廷不利的活动。
这种教派,善于蛊惑人心。
每当朝廷新的政令一发,总会跳出来制造事端。
赵楷曾觉得,这些分明是守旧派收买他们所为,但眼下来看,不光有守旧派,还有前朝之人参与其中。
如此一想,李青云半行动半试探的种种挑衅,倒也说的通了!
那就是,在青莲宗的上层,还有一群未曾显山露水的势力,控制着他。
想到这些,赵楷面色凝重道:“既然如此,沿着这条线索追查吧!至于锦绣宫那边,现在安排人进去,怕是迟了。
你且派人盯好钱贵妃身边的宫女,没有她们的协助,她一人成不了气候。”
“是!”
云九道:“左大人来了书信,提到幽州有大批商贾涌入,张大人在官家的指示下,疯狂圈地盖楼,打造商圈。
新皇宫周围已经建成了五大商圈,豪宅也在规划当中了!”
赵楷吩咐袁宝把珊瑚收起来,放到了地道的小金库中。
“很好!”
赵楷看袁宝离去,从怀里拿出一支玉簪,“回信的时候,把这个一并交给他,无需多提,就说朕帮他讨回来的!”
云九怔了怔,还是上前接了。
闻到上面散发的女子脂粉香,他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