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枣门聚集了一众大臣,他们上不得马,只列队望着西去的路,高喊送种将军一程,令闻者落泪。
赵楷穿过人群,径直回了福宁殿。
赵构和赵谌不放心,留下来陪他用了些晚膳,又说了许久的话,才离去。
袁宝小心翼翼地侍候着,寸步不离。
这让张天一看了都大受感动。
他原以为太监没了个那根子,无情无义不靠谱,侍奉宫里的贵人不过是生活所逼,有几个真心的。
但看到袁宝一言一行,都无不把赵楷奉若神明,生怕走差行错,惹他烦心,他心头微微一动。
似乎琢磨到了师父要他留下来的意义。
这个无情的世界,真心才是最难得。
何况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若无真心,实难爬得太高。
康王赵构没有参与朱凤英一事,纳了崔念奴做侧妃,也没有从她口中探出一丝消息来。
回到红灯笼高挂的府邸,开门看到那具水珠缀玉般的娇躯,心间疑虑一扫而光。
这个女人,打动他的,是她本身。
而绝非与她有瓜葛的任何情报。
想到这里,他拿起木施上的长巾,从背后包饶她挺翘饱满的胸前,下颌抵在她的肩窝里,“小妖精,本王都离不开你了!”
崔念奴嫣然一笑,“殿下说得好听,待合棺时,还不是正妃才有那资格。
奴家就算想侍奉你一生一世,恐怕也是痴心妄想,让人笑话罢了!”
“你看你,又来!”赵构把长巾一丢,扳过她的身子,四处点火。
崔念奴左躲右闪求饶,“殿下殿下,好了,不要了!”
“还没开始呢,就不要了?”
赵构今日送人走,对人生苦短有了切实的体验,爱不释手在她身上一同搓捏,又把她抱起,丢进了浴桶里。
崔念奴惊叫,刚爬出水面,扶着浴桶喘息。
身后已被抱了瓷实。
水花荡漾,温热的洗澡水带着花瓣溅射出桶外,汇成一股股水流,在烛光下泛起靡靡之色。
崔念奴娇啼一声高过一声,上半身悬出桶外,赵构却不知疲倦,似要把她揉烂到自己骨子里,才满足。
“殿下轻一些,奴家要死了!”
“死了才好,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惦记了!”
赵构嘴角噙笑,背着光,半边脸颊忽明忽暗,崔念奴一怔,恍惚间竟想起那个被自己五花大绑,恣意索求的面容来。
他,如今好吗?
失神间,赵构已经循迹而上,衔住她最敏感的地方,发狠似的用力一咬,“在本王的胯下,还想别的男人,看来,是本王努力的不够!”
崔念奴尖叫着躲闪,奈何被桶壁牢牢抵住,身前袭击不断,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。
伴随着一声嘶哑的低吼,赵构在她耳畔轻呼,“是在想皇兄吗?”
崔念奴身子一抖,“不,奴家谁都没想。”
赵构脊背莹亮,分不出是水渍还是汗液,挑起身下之人的下巴,古怪地笑道:“哪有女子不对皇兄动心的?
他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,荣辱富贵,不动心的只是没资格见他吧?”
崔念奴大口地喘息,“奴家不知。”
“好,不逼你!”
赵构把她从水里捞起,跨出桶外,擦干她的身子后,用长巾裹了她的一头秀发,“你能为谌儿牺牲自己,这比任何的心思都难能可贵。
谌儿是大哥遗孤,皇兄待他如亲子,我又何尝不是?
你虽不是正妃,但本王心中,你是占有一席之地的。”
崔念奴娇笑道:“是,殿下最厉害了,奴家欢喜的很,就这样一辈子,也是奴家的福气!”
放着好好的安内候不要,二品诰命夫人的头衔不要,她选择了最不可能的康王侧妃……
那人若知道缘由,会理解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