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义做最后一件事,对吗?”
赵楷也不忍心,可是也只有这么做,才能两全。
“朕是个男人,也懂男人。老九比子慕更适合你,你自己也这么认为的吧?
既然你下不了这个决心,就由朕做这个恶人吧!”
崔念奴不得不承认,但一想到左子慕的好,她心中就酸楚异常。
“你打算怎么对他解释?”
赵楷盯着她的眼睛,“我会让他走的远远地,忘了你。等一切尘埃落定,他也就死心了!”
崔念奴往后退了几步,捂着胸口,悲痛不已。
“官家,我始终是你手中的棋子,子慕也是。有这样的结局,对于我来说,已经成为无数花柳女子艳羡的对象,谢官家成全!”
崔念奴磕头谢恩,起身后飞奔离去。
赵楷一下子坐到椅中,他是这个世上最失败的媒人,说拆散就拆散了。
崔念奴心大,说得出做得到。
但左子慕却不同,要他主动放手,绝无可能,这样一来,少不了与赵构生出嫌隙。
……
李纲入了宫,进门就道:“官家,左大人已经出城了,只是他行色匆匆,连微臣都不搭理,微臣实在是放心不下……”
赵楷道:“他没有说什么吧?”
李纲仔细想了想,“他只说,此去还不知何时回来,让微臣多保重。
就是因为这个,微臣才不放心。
官家,左大人尽心竭力,做事从无差错……”
“正因他如李卿一样可靠,朕才委他以重任。幽州皇宫动土,出不得任何差池,除了他,朕想不到第二个人选。”
赵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因为心虚。
做了坏事,就要承受良心的谴责,恰恰赵楷仅存的良心就在那么几个人身上,包括左子慕和崔念奴。
出尔反尔皇帝,赵楷觉得自己也算一个了。
李纲觉得他言之有理,频频点头后,放心地离开了。
云九来报,“左大人赶路急,没来得及向官家辞行,他临行前留了一封信,嘱托微臣务必要亲手交给官家。”
“放下吧!”赵楷瞥了一眼,没有急着打开。
云九又汇报了青莲宗的行迹,也告退了。
殿内空荡荡的,赵楷抑郁难解,把信随手藏起来,又忍不住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