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只好故技重施,身子一歪,右手握成鸡爪,口眼歪斜不能言。
大殿上一阵嘈杂,梁师成慌忙大叫着喊太医。
就在众人以为皇太子大祸临头时,他突然急促喘息了几下,翻了个白眼,咣当一声一头栽地不起。
延福殿登时乱作一团,就连王黼都没有料到,赵桓与皇位只差一步之遥,竟然会拒绝的如此坚决。
自从赵桓入内,李纲从头到尾都没有情绪波动,看到大臣们奔走呼告,小黄门手忙脚乱的样子,他眼中只有哀伤。
王黼好奇地斜睨他,小声道:“李少卿,你这是何意?”
李纲仰了仰头,喟叹道:“大水来袭,若中流砥柱垮塌,桥何以为支?”
王黼灵机一动,“此柱不成,另有良材,何愁桥无支撑呢!”
李纲目不转睛盯着他,半晌才反应过来,嘴唇蠕动了几下,终究没有搭话。
王黼也不着急,摇头晃脑惋惜道:“强扭的瓜不甜,这可是大家都懂的道理啊!
可是如果只有甜瓜才能救人,咱们何必选个苦瓜,唉!”
赵佶父子俩被小太监们分别抬了下去,墨汁洒了一地,渐渐往地板渗透,好像一滩干涸的血迹。
大臣见状只好暂时告退。
他们还没走出延福宫的宫门,东华门外的郓王府已经得到了消息。
朱凤英杏眸盈盈,既激动又害怕,她想的是,如果东宫放弃皇位,郓王将来不可限量。
这样一来,她身为正妃,背后有朱家及姻亲支持,一定会是皇后。
想到赵楷昨日看向姐姐的眼神,她心头一阵畅快。
除了姿色,她终于在地位上要超越姐姐了。
赵楷吃着小点心,不经意间瞥见朱凤英晕红的脸颊上窃喜的表情,不知为何竟有些许厌恶。
厌恶别人这点不打紧,继而厌恶的却是自己,这让他心生焦躁,随手就把蜜饯扔在了桌上。
轻微的响声之后,朱凤英敛了敛神色,狐疑地看向他,轻声道:“东宫昨夜不太平,许是谌儿又病了,不如我去瞧瞧?”
赵楷宫斗戏看得多了,这女子的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。
这哪里是去慰问,分明就是为了打探口风吧。
赵桓当众拒绝,太原岌岌可危……皇位的禅让圣旨虽还未下达,但赵楷已经闻到了龙椅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