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庆本来想了却一桩心事,结果却弄了个竹篮打水,白忙活,袁菲艳这颗橡皮糖是牢牢沾上他了。
他突然觉得女人犹如长在云南边陲的那种花,看着好看,接近却有毒,太可怕了。好在她还不是太过分,没有闹腾出动静来,那也暂时只能这样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赵玉庆的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忙碌之中,只不过他有限的心理空间内,留出了一小片地方上了锁,给了别人。他不再是那个单纯的赵玉庆了。他得时时刻刻把他心里的那一小片地方守护好,不能把它打开,别人也不能进去,那是他心底永远的密室。
袁菲艳回来后的第二天,就恢复了以往,又变得活泼起来。她给自己办了手机卡,入了网有了手机号,从此她也是有手机的人了,那个时候什么人才能有手机呢?她竟然有了,而且还是她喜欢的男人买的,心里别提该有多高兴了。
新手机带来的喜悦,让她忘记了一切的不开心。她有了手机号的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赵玉庆的,电话通了,她说:这是我新办的手机号,你存一下,对了,我不是故意找你的,我是告诉你我手机号的。
赵玉庆听她这么一说偷偷笑了,这个小丫头,还算记事,他给她的号码存了一个“小山西”的名字,就又忙碌去了。
生活暂时回归了平静。他开他的矿,挖他的煤,她做她的工作,挣她的钱。
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,赵玉庆的媳妇粉英有了点小事情……
那天上午,赵玉庆正在矿上检查工作,手机响了,粉英气喘吁吁地说,她肚子疼得厉害,问他能不能回来带她去看看。赵玉庆隔着电话就好像看到粉英痛苦的样子,他知道她是不轻易给他打电话的,除非特别着急的事,他预感不妙,迅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,开着车子飞一样地跑回了家。
粉英早已穿戴好,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等他,大颗的汗粒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,她的脸蜡黄蜡黄。
“你吃错东西了?还是着凉了?”赵玉庆问道。
“没有,应当不是肠胃的事。”粉英回答。
“你咋知道的?这么疼多半是急性阑尾炎,走,快去医院,到那就知道了。”赵玉庆扶着粉英上了车。
粉英路上说:应当不是阑尾炎,估计是妇科上的事。
赵玉庆吃了一惊:妇科,妇科什么事?
粉英有气无力地说,我们别瞎猜了,到了医院不就知道了?
说话间已经到了县医院门口,赵玉庆把她送到了急诊室,等候检查。
不一会儿,一个年轻护士推开了急诊室的门,冲着楼道大喊:谁是纪粉英的家属?赵玉庆连忙站了起来:我,我是。
“你过来。”年轻护士给他摆摆手示意他过去。
赵玉庆走了过去,年轻护士说:你爱人是宫外孕,而且着床位置不太好,需要立马安排手术,你先去交费安排病人住院,然后听医生安排吧。
“宫外孕?”赵玉庆一听,吓了一跳。“怎么会这样?”难道就那么一次,就中枪了,而且还中的不是位置?他此刻顾不上多想,赶紧跑着去前台交费,然后再去住院部,给粉英办理住院手续。
办好一切手续后,赶紧给矿上打了电话,把工作给大舅哥安排交代了一下,又给老娘打了个电话,让她帮忙照顾三个孩子,一切安排就绪,赵玉庆才坐到凳子上抽了支烟。
粉英住进了病房,就被输上了液体,疼痛暂时得到了缓解,赵玉庆抽完烟就回了病房,守护着她。
粉英看着输液器里滴滴答答的液体说:怎么就宫外孕了?这当个女人真是遭罪,十月怀胎的痛苦,生孩子时宫开十指,撕心裂肺的痛苦,这好不容易什么罪都受过了,也不打算要孩子了,平白无故的又来个宫外孕,再受一次痛,你们男人多好,舒服了提起裤子走人,啥罪不用受,䞍等着当爹,唉!不公平啊!以后还是少挨你为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