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翻了窗户,连忙从张太医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掏出几颗黑色药丸,朝豆怨投去一个眼神,“水。”
豆怨连忙倒了一杯茶水,送到张太医唇边。
张太医强撑着喝了两口,咽了药,过了一会儿,才缓过来。
“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,我还以为你忘了有我这个师傅了呢!”
淮安投以愧疚的眼神,“徒弟不争气,给师傅抹黑,还望师傅原谅。”
秋氏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,谁都没有预料到。
虽说这局处处是漏洞,偏下决策的人是天子,就算陆景逸那日要他的命,也无可厚非。
豆怨替他鸣不平,“师兄!我与师傅都清楚这事与你无关!”
关于绣品的事,豆怨确实有发言权。
他从小便颠沛流离,吃不饱穿不暖,拜师后才过上了像样的生活,衣服蹭烂了会有师兄帮他补。
淮安的绣工堪称一绝。
起初他也被吓了一跳,要不是亲眼见他用绣花针替他缝制腰带,纳鞋底,甚至还给师傅做了一整套新衣,不然他也不会相信一个大男人能把绣花针运用的如此灵活。
他上次去卫嫔娘娘那里送补药时,卫嫔娘娘还特意问了他衣衫上的菊花图案是谁绣的呢!
“师兄,你怎么不在陛下面前为自己辩解呢?”
豆怨听说师兄被罚去兽院干活后,大吵大闹的要去殿前告御状,把张太医起的跳脚,举着竹杆追着他满院子的打。
就这他仍不罢休,还想着这几日去兽院看看师兄呢!
没想到他就来了。
淮安明白豆怨的心意,也清楚他想为他翻供的心,可惜他人微言轻。
“师弟,这件事与你无关,千万不要插手。”
张太医沉着一张脸,“豆怨,你先出去。”
豆怨还想再与师兄多说两句话,奈何师傅的眼神太凶,他讪讪离开。
站在门口,他仍在沉思自己到底该怎么做,才能帮师兄脱离苦海。
淮安与张太医面面相觑,终表明来意,“师傅,徒儿来取药。”
张太医给他的药也是算着量的,没想到他竟提前吃完了。
他皱眉,“乖徒儿,那药千万不能多吃,吃多了,真就与阉人无异了!”
“但是徒儿难以静心,实在......”
他刚回兽院,打了两盆凉水浇了身子又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,才算熄灭身上的火。
张太医长叹一口气,逼他把药交出来,“师傅我也是为你好,难道你以后就不娶媳妇了吗?要是你真因为这药坏了根,你们左家真要绝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