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衫薄,却系了一条素白的腰带,一双如春笋般细嫩的纤手灵活的开结,白纱缠绕发粉的指尖,轻抚她的手背。
藕荷色的肚兜上绣着两朵牡丹,烛光微动,拉长落在莹肌上的影子。
池辛夷撩起束腰的白纱,抬手将纱搭在他那双柔情的柳眸上。
“开始吧。”
婉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,心波荡漾不已。
她顺势勾上他的脖颈,往前一拉,淮安差点倾倒在她的身上。
细长的双臂撑在两侧,淮安在努力克制。
白纱不遮光,只能模糊他的视线。
池辛夷却以为他瞧不见,更肆无忌惮的觊觎他的美色。
淮安心虚的垂下头,精准的将唇贴在她的伤处,用力吸吮。
一时意乱,她将手指从脖间挪到耳后,动作清缓,一寸一寸向下,直到捏住了他软乎乎的耳垂。
当指腹触碰到他右耳垂处的一道浅疤时,她的心弦紧绷,魂不守舍。
淮安的耳根一下子红成了樱桃色,偏过头,吐出污血。
恰这时候,银雀回来了。
“娘娘,奴婢在御花园找了一圈,都没见到觅儿姐姐......娘娘......淮太医......你们?”
她刚迈进门槛,便瞧见墙面上有两道影子相缠,下意识退出去,将门关紧。
娘娘怎么不锁门呢!
幸好进来的是她,要是别人可怎么办呢!
淮安脸颊发烫,适时拉开两人距离。
“娘娘,还是让银雀姑娘给您上药吧。”
毒已经清干净了,只需要上药就行。
池辛夷也没继续难为他,“辛苦你了,让银雀来就行。”
淮安人虽不在太医院,习惯却没变,身上藏了不少药瓶。
淮安将掌心大小的银色小罐放在床头,有些怅然若失。
“娘娘,奴才就先走了。”
“嗯,等等......”她侧过身子,半眯着眼打量他挺直的后背,眼底含着笑意,“本宫今日见你,觉得你清瘦不少,是受了委屈吗?”
她本想过了这段风波再把他从兽院捞出来,见他一瘦,却心疼了。
“娘娘想多了,居其位谋其职,奴才在兽院也只干自己该干的事,不会有人欺负奴才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池辛夷并没当众揭穿淮安的报喜不报忧,兽院那边她一直让苏宸白盯着呢,一有风吹草动他便会第一时间告知她,“淮太医,你是本宫收揽的人,若有人敢委屈你,便是打本宫的脸,本宫肯定不能忍。”
淮安在兽院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楚,但她从未在他面前露馅。
她并非想无时无刻监视他,只是害怕这宫中有人容不得他。
淮安出门后,还专门叮嘱银雀,“娘娘可能会起烧,是正常现象,不必惊慌。还有涂抹伤口的药,一日三次,万不能少。”
“淮太医,不然您还是留下吧,奴婢害怕娘娘半夜真的烧高了,奴婢一人应付不来。”
觅儿不知去了哪里,房间也没人,要银雀一人挑起大梁,有些怯气。
淮安斟酌片刻,应下了,不过他还要先回趟兽院,若是被掌事徐公公发现他夜不归宿,麻烦就大了。
还能溜回太医院一趟,他手里药丸也不多了,还得再向师傅讨一些。
张太医最近忙得焦头烂额,身边又没一个得力的助手,凡事都得亲力亲为。
“师傅,您小心熬垮了身子,师兄又该担心您了。”
劝张太医休息的是他的小徒弟豆怨,与淮安同时拜师,医术却比他差得远,脑子也笨,张太医复述了好几遍药方,他还是会抓错药。
张太医也不好一直发脾气,忍着忍着,胸口就闷了起来,大口喘着粗气,整张脸都憋红了。
淮安本想取了药就离开,结果撞见张太医犯了旧疾,豆怨满脸惊恐不知所措。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