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牵住他的手,语气平淡,没有生气也没有责怪。
祁竹溪瞳孔微缩,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紧紧握住了林七言的手。
甚至是有几分幼稚的将长指一根一根的塞进她的指缝中,直到两人彻底十指相扣才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“……对不起,七七。”
回去的马车上,祁竹溪埋在林七言颈窝处,痛苦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林七言垂下眼帘,“我知道不是你的错。”只是附悲操控着你而已。
后面的话被林七言咽了下去。
祁竹溪以为她原谅了自己,一时之间整个人似乎都活了过来,小心翼翼的将林七言抱在腿上,笑容灿烂简直到了亮眼的地步。
“七七最好了。”他拥着人细细的亲吻着,一双长眸满是缱绻痴迷,“好喜欢七七呀。”
林七言却只是笑笑,没有应他。
回去后林七言还是忍不住心里面的担忧,用信蝶问了问她大师兄关于容隐的情况。
得到的结果还算好,说是喝了她送的药后稳定了很多。
只是这次亏损实在太多,导致他自从躺下去后便一直沉溺在噩梦中没有苏醒过来。
林七言看到这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颓靡了下来。
祁竹溪看得心疼不已,又听林七言说了她幼年和谢灵泽的事情,心里面更是酸涩交加。
他很想问问林七言现在对谢灵泽什么感觉,可在听到她无意间喊出了“灵泽哥哥”的时候,又脸色发白的咽回去了所有话。
他明明知道的,她只是因为附悲和自己绑定在一起。
从始至终一口一个“祁竹溪”,亲昵一点的称呼从来没有这般自然的对他喊过。
无论是谢灵泽,还是容隐,他们任何一个和她的羁绊都要比他深。
祁竹溪心脏像是受着凌迟一般,抱着林七言越发用力。
现在的幸福只是他偷来的。
如果没有附悲,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。
祁竹溪心里面的不安逐渐溢满胸腔,但林七言有伤在身,又一夜没睡,他不能总是让她再花费心力来照看他的情绪。
所以在守着林七言睡着后,祁竹溪怕自己会克制不住,只得把心思全都挪到了谢家的事情上。
他不知道的是,他前脚才离开,后脚林七言就睁开了眼。
她在床榻上又等了一会儿,确定祁竹溪没有回来后迅速起身。
她不确定祁竹溪有没有把完本的译文给销毁掉。
若是毁了,要再找到懂蛊渊文字的人可就难了。
就算是抓出了蛊渊一族的人,以着他们的性子,也是绝对不可能帮着外族人去破译自己族群的古籍的。
林七言下意识的轻手轻脚,卧房里的角角落落都没有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