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恶意被温和掩盖殆尽,他轻声道:“你只是被容隐洗去了那部分记忆而已,不怪你的。”
林七言抿了抿唇瓣,垂下眼睫。
她其实也能肯定,这事十之八九就是容隐做的。
即使记忆模糊不清,但按着她的性子,费尽心思去挽回寻找仍旧没有结果后,她会舍弃得很快的。
容隐大概是后面找到了她,却发现林七言和他已经生疏了,心心念念的只有她的灵泽哥哥。
以着那人的疯劲,自然会不择手段的抹掉占据她心神的任何存在。
上一次是谢灵泽,那这一次呢,他会怎样对祁竹溪。
她又不敢实话实说,生怕容隐情绪过激又伤害自己。
昨天晚上她被吓到了,现在缓过来神后心里面还是记挂着他。
因为她太明白了,容隐对她的执拗远远不是用恐怖二字就能简单概括的。
也是她以往太过于木楞心大,都没察觉出什么端倪。
如今这般冲击,一时叫她阵脚大乱,头疼不已。
林七言捏了捏眉心,根源还是在附悲上。
只要附悲拔除,一来她师父有救,二来她和祁竹溪之间也能恢复正常。
到时候再来理这一大团乱事,就要简单的多。
只是希望那时祁竹溪能看在她积极补救的份上,不会对她赶尽杀绝。
“怎么了?”
听到林七言的叹息,谢灵泽眸中的暗光微闪,似是不经意间问道:“在烦恼什么吗?”
他声音很温和,先前的情绪外露又被收了回去,但眼中却留有年少面对林七言时的那份专注。
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整理思绪,又在恰当的时间内出声,做足了一副倾听者的姿态。
面对这副熟悉至极的模样,林七言的心神放松了许多。
她撇下眉头,最终还是不带什么希望的问:“你知道附悲吗?”
谢灵泽顿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林七言原本想着,附悲这个东西虽然古老而珍惜,但对于博览群书的佛门至尊来说,应该也不算十分陌生。
可出乎她意料的是,谢灵泽却说在祁竹溪送来的古籍译文上见过。
林七言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。
“哪里见过?”
谢灵泽似乎有些惊讶林七言的这副反应,不过还是认真回道:“谢家藏经楼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,无论是谁送来的古籍译文之后都需要留一份在谢家。”
“摄政王那本也不例外,只是我无意中看了几眼后就被他返回来全部收走了。”
他面上适时的摆出了几分疑惑。
“他让人摘抄了两份,一份里面所有关于附悲的都被删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