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看时捕快想听什么。”
“什么想听什么,你拓印吴远坤的口供是暗中所为,你若想让裴奕和许初八知道,那日就不会遮遮掩掩的,如今又大肆张扬告诉他们。所以,你在怀疑他们?”
“你生气了?”
见时欢情绪激动,秦君九挑眉,斜勾起的唇微微上扬,却不是多么好看的弧度。
“我生什么气,不对,大人你吃哪门子醋啊,我是想问你,是裴奕还是许初八?你怀疑的是谁?”
秦君九意识到了什么,放下了手中把玩只得茶杯,认真的伏案在桌前,仔细瞧着她。
“你呢?怀疑的又是谁?”
时欢顿时语塞。
她的确怀疑许初八,并且她确定许初八在为祁少骞做事,可祁少骞被关押后许初八的种种表现都告诉她,他是被迫的,他在积极地弥补。
可裴奕,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但是他在六扇门多年,不但是大师兄还是爹的首徒,半个儿子,她不信裴奕会背叛家门。
“无论怎样,有任何消息,大人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“放心吧,我也不相信是他们其中一人,但若是……你不要太伤心。”
秦君九
抓着她的手在掌心拍了拍。
因为他看得出来,她在思考的一瞬中面部的变化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不舍。
毕竟是一同长大的二人,无论是谁小丫头心里都不会好受。可若不找出藏在身边的内奸,这场仗注定不会赢。
所以在他二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时,他想到了这个办法,大方的说出口供一事,只要他们有想法,便会行动。
不出意外,三日内,必能见分晓。
这场山体倒塌一共牵连近七十人,其中四十余名百姓幸免于难,另外的十二人不幸身亡。
就地疗伤的原则下就要就地宿营,山脚下,三十座营帐整整齐齐排列几排,时欢和周立人带来的五名大夫不断穿梭在每个营帐之中。
虽然在第一时间大家已经得到救援,可毕竟荒郊野外多有不便,夜间温度较低,大家又极有可能病变,所以整个晚上,所有人都没有休息,直至天明。
“喲,时捕快这么早。怎么还是这么狼狈的样子,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。”
几乎是天刚亮,消失了一夜的周立人忽然出现。
看到时欢提着药箱从一个营帐里出来,满面疲惫的,他递过来手帕,“擦擦吧,要是被大人看到,只怕会
心疼的。”
时欢不由不一笑,“有个问题忽然想问周大人,不知,周大人是如何坐上知府这个位子的?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你这么贫嘴,做知府简直屈才。”
“那时捕快又是如何成为六扇门捕快兼仵作的?你这身医术进太医院也不为过吧,大人身边有你,真是福分。”
周立人笑了笑,斗嘴这方面,他还真没输过。
“彼此彼此了,祁王身边有你,也是幸事。”
时欢哼了声,绕过他大步离开,见他脸色骤变,走出去三步远又故意退回来。
“哦,忘了正事了,周大人消失一夜又这么早回来,看来是查出什么了?周大人这边请,大人等你多时了。”
完全没给周立人反应的机会,时欢做了个请的手势,几乎是话音刚落,二人身后的营帐便被人打开。
坐在营帐中央喝茶的男人一双鹰眼登时望来。
好似一只静待猎物的老虎。
隔着帷幔,周立人打了个寒颤,浑身僵硬紧绷,但下一秒走进营帐内后,他悄声无息的卸掉了一身惧怕,又回到了往日的恭维,不着调。
“下官见过秦大人,秦大
人这一夜辛苦。”
周立人双手作揖,对待秦君九依旧十分恭敬。
从吴远坤出事后,这个周立人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