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里,时欢轻轻拉了拉秦君九的衣袖。
“大人,你真信那周立人的话?”
“当然不信。”
冷哼了声,秦君九坐在椅子上叠加着腿。
“既不信你还让他去查,万一他向幕后人通风报信,岂不是耽误我们的调查?”时欢有些急。
“本座若不那么做,又怎能引出被后人?”
秦君九不但没有半点焦急,反而一副胜券在握。
“阿欢刚才的话提醒了我,若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,半座山怎会倒塌?他们既然选择这样做,便是做好了盘算,所以无论我们如何去查,都不会有任何结果。相反,周立人受我威胁,必然会装装样子,我们便顺水推舟,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还是大人聪明。”
时欢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,打心底对他称赞。
但对于周立人,她始终有些觉得可惜。
“大人,周立人的底细可否派人查一下?”
秦君九见时欢难得对一个人好奇,见她深邃的眸子仿佛在说着什么,他点点头。
“好,我来安排。”
“大人就不问我为何查一个男
子?”
时欢没想到他这么痛快,“好歹也是个陌生男子,大人还真是放心卑职。”
“因为我相信我的眼光,相信我的人!我知道你有分寸,不会乱来。你既好奇周立人,便代表他有不同之处,若当真能为我所用,是件好事。”
“就你聪明。”
时欢哼了声。
好话坏话都让他给说了,她还能说什么呢。
的确,虽然现在的周立人是祁少骞的人,可通过刚才短暂的相处,她觉得那个人心思深沉的姑县知府并非表面的简单。
若她真的能将其策反,对于打压整个祁府,一定大大的有利。
“秦大人,时欢,你们还好吗?”
营帐外传来许初八的声音,时欢一怔慌忙掀开轿帘,只见裴奕和许初八站在帐外。
“可找着你们了。”
许初八见到时欢高兴极了。
而裴奕却忽然冲过来,死死抓着时欢的手,“到底怎么回事?山体怎会倒塌,你没事吧?”
对于裴大师兄忽然的紧张,时欢有些局促,忙不迭抽回被他抓着的手,余光看了看身后的秦君九,果然见他满面黑线。
“有大人在我当然不会有
事,只不过吴远坤死了。”
“什么?那我们辛苦得到的祁少骞的罪证岂不是都没了?”
许初八十分失望。
他静候着,挫败的拳头死死砸在桌子上。
众人都没想到他的情绪如此失控,纷纷向他看去,裴奕更是不屑的哼了声。
“没了就没了,再找就是,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况且,能关闭城门屠杀钦差的人,很显然他对祁王必定是忠心耿耿的,你以为就这样的人哪怕到了皇上面前就会招认了?”
许初八闻言猛然抬眸,满脸的悲痛和气愤,却半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不打紧,吴远坤虽然被害,但他亲自画押的口供还在本座手中,所以,照样可以用来打压祁王的罪证。”秦君九忽然开口道。
“什么?真的?”
许初八和裴奕两个人异口同声。
只不过第一个是兴奋的,第二个人是差异的。
“口供不是交给孟伟将军一并带走了,刚才我二人找过来时孟将军还说口供一并被抢,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虽然这样问,但许初八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兴奋。
“没错,秦大人,你有什么话能不能说明白点?”
裴
奕脸色微微发冷,看着秦秦君九,仔细盯着他的眼睛,好像在辨别他这话的真假。
“都是同门,何必骗你,本座行事向来喜欢留一手,只是没想到这次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