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算了,放你们折腾去吧,哎,儿大不由娘啦。”方先宝这人,有些抠门,有些好面子,但毕竟是开过戏园子的,当过二掌柜,还有些眼光,虽然方立说的蓝图有点大,但是也能看出方立他们这营生的好坏,再大十倍是没问题的,做个大地主,大富翁是可见的,过个几年,凭着这个实力,当个方家族长也不是不可能,只是他没想到族长之位会来的如此之快。
第二天,等到大姨夫带着邓顺和大表姐邓洁到来时,院子里早已开工了,虽然院子很大,十多人一人一个小方桌小凳子,也挤得满满的。邓顺见了这种场面,也终于放下了最后的一点点疑惑。
方立先给几人倒了水,各自坐下,方立把墨窑的图纸先给邓顺和大姨夫看,然后带着大表姐邓洁去院子里交给方庄带着熟悉下工作流程,先做一天试试工,如果愿意干就留下,两个村子离着十来里路,来回不方便,以后邓洁就住在方家。
再说邓顺看了图纸后,和方立讨论了一个上午,大姨夫也指出一些细节,大致确定好了工序流程,估算了下工料钱,两人便先签了一个意向书,交接了定钱,便匆匆离开。
走到半路,邓顺又急冲冲的返了回来,拉着方立到无人的角落,“那日,我记得你说的可不止烟墨这一项,有啥好生意,你都说来听听吧,回头我帮你张罗起来,有钱大家一起赚么!”
“二表哥,确实,墨只是一项,文人的四宝,乃是笔墨纸砚,这不是因为你家里有造窑的手艺么,所以我才只说了墨这一项。”
“嗨,什么手艺也都是人学的,如果你知道其他几项怎么做,便说来听听,如果真做不来,我也帮你想想办法。”
“行吧,那,这是我从一本工具书中摘录来的,里面有笔、砚和纸的制作方法,你先拿去琢磨下,有进展了,我给你投资,哦,就是投钱” ,方立其实早就有所准备,只是其他几项本来没想这么快开展起来,既然邓顺这么积极,今日便一并拿出来了。
邓顺看了看那书册,有草图,但是大部分还是文字说明,便有点挠头,“这里的字,大部分他认识我,我不认识他啊。”
“回去慢慢学,以后不认识,你可怎么做掌柜的啊?”
邓顺听了做掌柜的,有点激动,于是便也上心了,自己认识的字也有几百个都是当年大伯教的,此次,回家自然要去请教自己的大伯,好好学习一番识字。邓顺的大伯识文断字,以前还在镇上做过吏,后来回家,在村里开的窑厂,做起了生意,并且规模还不小,十里八乡也算有钱人家,窑上还请了账房先生都是识字的,这方面就让邓顺自己去想办法吧。
送走了大姨夫和二表哥,方立又把书局的人拉到一起,大致讲了下要求,定了一些规矩,然后让方庄盯着点,便回屋开始出新书了。
等柳氏中午到家时,看到自己外甥女来了,立马自己的儿子就不香了,又怪方立不提前打声招呼,死活拉着她大外甥女进屋歇歇,俩人聊了半天,又去准备被褥和吃食,方立小家出了部分钱买肉,晚上加餐,方家最近伙食不错,量也足,柳氏分了饭菜端到屋中吃,表姐大大方方的吃了一碗粟米饭,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。
吃过晚饭,全家学习也带上了大表姐邓洁,天黑后,柳氏还带着外甥女去村里的场院看演武,今天正好是百人团练的日子,团练有早练和晚练,此次轮到晚练,大大的场院点着油脂火把,堆着篝火,百人同操,气势不错,每次团练不论早晚,村里人都喜欢过去观看,尤其是晚练,大家都收工了,有的是时间。
方立没有那个兴致,早早躺下睡,迷迷糊糊中就被柳氏提溜起来,“你怎么睡你表姐的被窝,你和弟弟去隔壁住。”
方立闹了个大红脸,怪不得今天自己床上换了新被褥。隔壁是原来五叔的房子,配置和方立屋里差不多,挪过去时就看到弟弟已经在五叔屋里的床上睡着了,方立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