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立回家就和所有股东说了此事,又草拟了一份意向书,画了墨窑的制式。
今天外招的几人都来开工了,张蔷自不必说,只是怨方立总是往外跑,耽误了出稿。
孙水香跟着大哥方军,两人一直争争吵吵,孙水香没有基础学的慢,就怪大哥教的不好,大哥也老是溜号,不怪人家骂他。
刘三跟着大姐学习,一整天都是如坐针毡,那那都不自在,一直犯错,大姐就耐着性子教,见方立回来,赶紧拉着方立道苦:自己不是这块料,学不来写字,而且这男男女女的太不方便,要学也应该和方军学。
方立也不给他解释,直接要去找刘大,就说刘三偷奸耍滑不老实,让刘大收拾他。
刘三咬着牙道,收拾一顿让他回去巡逻队也行,方立道:哪有那么便宜,收拾完了继续上工,让刘大打板子,打到刘三不能坐着,让他趴着学,还好意提醒,就住家里早晚让大姐照顾你。
刘三不明白为啥啊,但还是熊了。
最琴瑟和鸣的算是二姐一对了,楚云飞本来就有写画的基础,而且字写的不错,稍稍适应了下羽毛笔,做起来就跟的上进度了,方锦屏对他是照顾有加,端水送点心的,楚云飞也不曲意迎合,也不躲躲闪闪,就是很随意,很自然的进入角色。
三姐有点不高兴,闷闷的干着活,人家都是一对一对的,自己只能带着几个小的开工。
爷爷见方立回来,就把方立叫到堂屋里,问家里这是怎么回事?
“男女搭配出书更快,有些活需要女人的细致,有些活需要男人的大气,以后一男一女是一组,这是工作需要。”方立狡辩道。
“农村不像城里人那么讲究,但是这十好几岁的男女也不能成天凑在一起,不得被人说闲话?”
“大门一关,谁能看到,再说这么多人聚在院子里呢。想说,就让他们说去,赚钱最重要了。”
“胡说,人活一张皮,还要不要脸了?你说说是不是你有什么小心思?”
“哦,爷爷觉得这几对如何?”
“果然,婚姻嫁娶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你这不是胡闹么?大丫二丫和大军是大了,要找人也得看门当户对的。”
“爷爷,您是一家之主,闯荡过江湖,还唱过花木兰从军,花木兰最后跟了李翔将军,您说他们好不好?方家将来是要发达的,我们谁都不用攀附,爷爷您要相信我,我们家子女找人家只要看两情相悦,人品出众”,方立看向院子里,继续道。
“这些人将来都是有用的,能成为我的助力,想想我们方家商号,以后会遍布莒国,他们将来都会是我们雇佣的掌柜的,为我们打一辈子工。”
方先宝,被方立突然的严肃的吹牛所震惊,还没回过神。
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,方立继续吹牛道:“我只是出了一个主意,现在书局每月收入预计有六十多两银子,我的书还只是在浦口一地就有这种规模,如果将来卖到州府去,卖到京城去,我们家也可富甲一方,到时候爷爷你就是员外郎了,到哪不比人高一等的。”
“我们最缺的不是钱,也不是生意,而是人,是值得信任的人,什么人值得信任当然是家人。”
“爷爷!我们奶奶去世的早,您又要主外,又要管着内宅,甚是辛苦,但是您还不能放手,因为过段时间我准备把族长之位拿到咱家来,您来当,大寺村方家人口八百多,占了一半,到时候整个村子里都是我们家说了算,在村里您就是说一不二的。”
“你想的倒好,族长那么好当?”爷爷气顺多了,语气自然缓和了。
“小小的方家族长又算得了什么,将来您是要做员外郎的,甚至我们方家也能科举出几个大官,您到时候就是老太爷,州府京城都能横着走。那些多嘴的,作对的人,你挥挥手让他们吃官司,下大狱。”
“呵呵,你小子竟说好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