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请二位前来,乃是有两件要事相告。”
“林某洗耳恭听!”
“‘潜龙勿用’,李将军决定‘潜龙勿用’,取消刺杀李俨的计划。另外一件事,‘借刀杀人’,以阁下‘借刀杀人’之计除掉安景,不再直接刺杀。”
林景与杨秋寒相互看了一眼,没想到李圭改了主意,真是喜出望外。这下阿霓暂时安全了,林景心中一块石头落下来。
“多谢李将军成全!”
“另外,李将军交给阁下一对玉刀,请务必将这对玉刀转交给两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洛阳的两位宣徽副使,王殷与赵殷衡。”
林景一笑,道:“我明白了,李将军安插在洛阳刺杀安景的官员,共两人,就是王殷与赵殷衡,对吧?”
“你很聪明!这两柄玉刀就是信物,交给他们,他们自然会信任你。然后你们就可以‘借刀杀人’了。”
林景与杨秋寒再次被魏无咎说的话惊到瞠目结舌,原来隐蔽在洛阳,多次派人刺杀安景的人竟然是两位宣徽副使,与安景同朝为官,却直接听命于李圭,谁能想到?不用猜,两位宣徽副使也是金公公的幕后主人。
对
于王殷的身世,林景在福先寺夜会裴枢与王溥时,裴枢专门提起过此人,他记忆犹新,杨秋寒还假扮萧娘,骗了他们。王殷本姓蒋,幼年丧父,后被河中节度使王重盈收为义子,于是随改姓王。李琮因感念王重盈之弟王重荣旧恩,将其收在麾下,擢为宣徽副使。
至于赵殷衡,林景也略有耳闻,其人本是李琮乳母养子,原名叫孔循,后来改名赵殷衡,与王殷关系莫逆,均受到李琮提拔。只是没想到,这二人竟与李圭关系如此亲密。
林景有种拨云见日豁然开朗的感觉,终于不用继续活在阴影里,他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恐惧。他等不及了,决定立即离开汴州,赶回洛阳去见两位宣徽副使。
“有一件事,林某想当面请教,若魏将军不方便告知,就当林某没问。”
“林君不必客气。”
“李将军为何不再刺杀李俨?不知能否告知原委。李俨乃庆王义子,且深得庆王偏爱,李将军不可能因兄弟之情欲化干戈为玉帛,两人原本就不是兄弟。”
“告诉你也无妨,李将军受到庆王一封书信,告知将军休要伤了和气,要建功立
业,只要服众,自然可成东宫之主。如此机密之事,庆王竟也知道,李将军不得不收手啊!”
林景与杨秋寒对视一眼,暗自庆幸,看来李俨撰写的那封伪造的信件蒙骗了李圭。既然杀不了李俨,那么显然也没必要亲自刺杀安景。干脆交给林景,来个“借刀杀人”,既能解心头之恨,又天衣无缝除掉眼中钉肉中刺。
林景与杨秋寒告辞,他们没想到汴州之行一波三折,既心惊肉跳又峰回路转,处处隐藏杀机,却最终以暂时和平宣告结束,但对于林景而言,战争也许才刚刚开始。
他们找到凌波,将魏无咎告诉他们的话转告给凌波,凌波紧锁的眉头也舒缓下来,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内,她和阿霓没有生命危险。
第二天一早,他们便骑马早早出门了。
林景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随后他们放慢了速度,可以打听吗?
“如何不能?毕竟你也拜过姬胜仙为师,虽然只是形式上而已。”
“那你说说,那蛇是如何变出来的?我开始还真以为你身上藏了一条小蛇,奇怪的是,你洗澡时脱掉衣服,也没有蛇掉出来啊!哈哈!
”
“讨厌!”杨秋寒白了林景一眼,道:“这幻术第一步,就是先让人神志不清,一个人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,才可能产生幻觉。第二步,就是不可说不可说了!嘻嘻!”
两人疾驰了半天,回到阔别十日的洛阳城,一切又都熟悉起来。从建春门进入,二人分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