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株待兔,然后悄悄跟踪。”林景与杨秋寒在离典客司不远处的一道坊墙前止住脚步,这道伤痕累累的坊墙恰好可以遮蔽藏身。
“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林景与萧娘在这个角落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,此时天色擦黑,街上并无行人。只听典客司的正门“吱拗”一声被人打开,林景二人急忙往典客司偷看,发现穿着一个头戴幞头,身穿圆领衫的中年男子在门内迤迤走出,先是向四下查看一番,随后顶着浓浓暮色朝另一个方向走去,步履轻快。
“这人是不是魏无咎?”杨秋寒悄声问。
“身穿官服,不是魏无咎,就是访问魏无咎之人,此人鬼鬼祟祟,鸱视狼顾,定有不可告人之事,莫如跟上去。”
林景说罢,与杨秋寒悄悄在身后跟随,尽量不离得太近,好在汴州的街道有许多侵街之物,比如小摊贩的卖货架
子、歇脚的六角凉亭、拴马桩以及打蔫的酒旗,不一而足,足够遮掩前方的视线。
他们跟着前面的男子走了大约两坊之地,在一座邸店前停下来。邸店原本在坊内,紧邻坊墙,邸店的主人为了方便客人出入,私自打通坊墙,并安装了木栅栏作为新坊门。这种例子在汴州不胜枚举,汴州的官员也懒得管,或者说根本就禁不住。
这名男子左右看看,径直走进邸店。林景与杨秋寒来到邸店前,止住脚步,林景道:“看,王家邸店,这人晚上不回家,却来邸店,肯定有文章。”
“我们要不要进去?”杨秋寒问。
“要!不进去,如何探听他们的秘密。不过是我进去,你不能进!”
“为什么?妾偏要进去!”
“你想想,万一我被他们发现,不幸被俘,你可以逃跑找人求助。要是咱俩一起进去,双双被俘,那就难以生还喽!”
“郎君多虑!即便教他们抓住又如何?郎君刀术一流,妾深谙幻术,即便不敌,也能全身而退,毫发无伤。”
林景抱着肩膀看着杨秋寒,道:“嗯,你倒是很自信嘛!”
“所谓吉人自有天相,哼!”